高瑨冷哼,她小?她还比我大一岁!
“将贵妃寝殿的隔壁收拾一下,朕今晚睡那里。”高瑨对姜嬷嬷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去说话。
姜嬷嬷听完之后微微一愣,也是没想到皇帝被娘娘赶出寝殿,居然还愿意留宿在凝辉宫。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要不然明天整个皇宫都要传遍娘娘把皇上赶出房门的事情,她们凝辉宫不知又要打多少唾沫战了。
不敢有丝毫懈怠,姜嬷嬷亲自带着人去收拾隔壁寝殿,高瑨也不着急,还饶有兴致的亲自跑去隔壁监工。
在隔壁殿中环顾一圈后,命人将床铺搬到他指定的方位,好一番折腾才得以歇下。
谢郬当着狗皇帝的面关上房门之后,其实一直没回内房歇息,她将耳朵贴在窗框上,想听听狗皇帝还对姜嬷嬷告她什么状了。
谁知狗皇帝告状她没听见,倒听见外面人来人往嘈杂一片,还有好些搬东西的声音。
她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或者喊两个宫婢进来问问,可是她刚刚发过脾气呀!
发脾气之后立刻就出去或喊人岂不是要破功?
于是她忍啊忍,终于忍到四周安静下来,听脚步和人声,院子里应该没什么人了,谢郬这才纳闷的回到里间,脱鞋上床。
舒舒服服躺在枕头上,谢郬还忍不住去想:
【外面搞什么?】
【话说狗皇帝走了吧。】
【被人这么甩脸子还不走的话我佩服他。】
【当着皇帝的面摔门,我太帅了!】
【嘿嘿,在老谢回来之前,都可以不用看狗皇帝那张晚娘脸了。】
【爽!】
躺在隔壁寝殿里的高瑨也躺在床上,他叫人把原来的床换了个方位,跟谢郬的床只有一墙之隔。
若是夜深人静,说不定谢郬翻个身,高瑨这里都能听见,更别说她心里的那些嘀咕声了。
高瑨双手抱胸,往墙壁看了看,想象着她骂人时的小表情,听着她的念念叨叨睡去。
这一夜睡得相当安然。
第二天一早,谢郬起床,福如东海她们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她梳洗,谢郬坐在梳妆台前等梳头,一边把玩凤头钗一边随口问:
“陛下昨晚何时离开的?”
福如在帮谢郬梳头,闻言回道:
“陛下昨晚没离开啊。”
谢郬手里金钗掉在梳妆台上,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没离开?”
东海正给谢郬画眉,她一动,眉都画歪了,说道:
“娘娘别动。陛下昨晚就睡您隔壁寝殿了。”
谢郬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满是震惊,狗皇帝居然没回去?
“陛下待娘娘果然不同,若是别的妃子敢这般与陛下使小性儿,陛下定早就怪罪了,可对娘娘却这般容忍,真好!”福如笑道。
“就是,昨天夜里我以为陛下肯定要生气了呢。”东海附和。
谢郬却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狗皇帝转性了?
正纳闷之际,姜嬷嬷从外面急急走入,谢郬见她面带焦急,以为她要开始说教,赶紧先发制人说:
“嬷嬷早啊。您教我的欲擒故纵之法果然好用!昨晚我略微施展……”
姜嬷嬷打断谢郬的话:
“娘娘,您就别提昨晚了。您看看这个……”
说完,姜嬷嬷把一封明黄色的折子递给了谢郬,谢郬惊讶:
“奏折?您哪儿来的?”
姜嬷嬷说:“隔壁寝殿中看见的,陛下留下来的。”
谢郬说:“那赶紧让人给他送过去啊,给我干什么?事先声明,我可不会送去的。”
谢郬以为姜嬷嬷想让她借着给高瑨送折子的由头去找高瑨赔礼道歉,没等姜嬷嬷开口她就率先拒绝。
刚吵了架,还没清净两天,她可不愿去道歉,要去也得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