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剑是由冥界亡灵们的怨念所凝结的武器,其中充满了不甘,羞愧,懊悔,嫉恨等等的复杂情绪,而这些最终都化为了无可奈何的愤怒,导致它本身变得锋利无比。
和秘客的灵魂大剑有些类似,这把武器更像是概念的具现物。
黑光一闪,巨大的冰山就在黑雾中一分两半,就仿佛热刀切黄油那么顺利,眼看着那模糊的剑刃要落在原罪头上时......
“铛!”
一声不大的脆响传来,利刃被挡住了。
那是一把甚至可以用‘平平无奇’来描述的战斧,肮脏,破旧,甚至接近腐朽的木柄和裹布上都血迹斑斑。
握着战斧握柄的手更是干瘪且苍老,那皮肤就像是冬天的桦树皮,苍白,又干燥。
但随着它接下海拉的一击,战斧侧面上的一个个卢恩符文依次亮起金光,刺眼的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紧接着产生了一次剧烈的爆炸。
海拉只是刚刚摆出防守的姿势,就被金光打飞了出去,那穿着墨绿色衣裙的身影撞穿了背后的黑色石丛,溅起了一大片烟尘和冰粒,但旋即就被金光所驱逐。
海拉没有倒下,她的嘴角流出了一行黑色的血迹,她抬起手背擦了一下,放在眼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像是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有流过血了。
但更让她惊讶的不是那些,而是金光中蕴含的那份熟悉的力量。
“符文之力?”
“说对了一半,冥神海拉。”苍老的身影站在原罪身边,像是抚摸小猫一样摸着红色的骷髅光头,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海拉的问题:“奥丁有着符文之力,那是世界树交给他的该死能力,但,尤克特拉希尔也有它的敌人,世界树从来都不是无敌的,更不是万能的。”
“大蛇。”
海拉直起了身子,重新调整自己的气息,还活着的那一半身体在刚才瞬间就受到了重创,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自愈。
老人凌乱的白发遮住了他的脸,从那低下的脸孔上,只能看到闪闪发亮的双眼,此时他残破的身躯在光芒中渐渐被补完:
“你也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全能天父,现在,你还要为这腐朽的阿斯加德继续战斗吗?”
“呵?为了阿斯加德战斗?”海拉笑了,她因为身后有着依靠,所以丝毫都不见慌乱:“什么时候我给了你这种错觉,让你以为我是为了阿斯加德?”
“哦?那你是为了什么?”大蛇放低了手中金光弥漫的战斧,直起身来,难以想像这种外观居然会是恐惧之神的武器:“强大的力量,高贵的权利,别人的恐惧?这些东西我都能赐予你,来吧,孩子,到我的身边来。”
海拉看了远处的巴德尔一眼,心中暗自指挥亡灵军队去接应他到这边来,同时嘴上还说着:
“如果我想要,那我就会自己去抢,而不是依靠什么人的施舍,你和奥丁没什么区别。”
“不要提我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弟弟!他已经死了!”大蛇的脸色变得阴沉,就连伪装出的善意都维持不住了:“我不是让你选择,只是告诉你,加入我,否则死!”
“我本来就是个死人。”海拉再次拒绝,她抬起了手里的剑:“你该如何杀死一个已经死去的神?”
大蛇一抬手,金光从他的武器上流入了天锤使者们的体内,刚才还满地打滚的人立刻就康复了,甚至红光满面地跪在他的身边。
他看起来才是真正的神王,充满威严且不可冒犯的气势,而此时他的属神们对他无限狂热地顶礼膜拜。
“那是你不知道什么比死更可怕。”大蛇走出人群,拎着斧头向海拉信步走来,他平静地讲述着一些事情:“当我被困在漆黑的海底,我曾经疯狂,曾经咒骂,曾经愤怒,但那孤寂的世界中,情绪永远得不到回应,生命的存在都仿佛失去了意义,所以我顿悟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我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