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意思?
江梦瑶望顾挽卿一眼,只待其给出更细致的处罚要求。
不想,顾挽卿竟是在江梦瑶低头的那一瞬间,轻笑着环住其脖颈,仰面品尝起江梦瑶唇间的滋味来。
顾挽卿的举止大胆却不下作。
江梦瑶因出洞府前,刚饮过酒,一时竟未来得及避让。
如是,顾挽卿与江梦瑶纠唇齿相依了半晌,方才垂下眼睑,红着面,低声细语道:“当真妙极。”
“挽卿……”江梦瑶别开脸,双颊染上桃色。
顾挽卿见状,又含笑补充道:“师叔莫怪。挽卿是说,咱们宗内的青竹酒当真妙极。”
“你!”江梦瑶负气欲走。
顾挽卿侧身去拦。
不知是江梦瑶走的太慢,还是顾挽卿赶的太急,只闻一声“师叔” ,顾挽卿再次失足落到江梦瑶怀中,拦住江梦瑶的去路,楚楚可怜道:“师叔,可是忘了洞府外的酒?还有,师叔方才还应下挽卿,要与欺负过挽卿的女修一些教训。”
“便罚她们去洒扫吧。”江梦瑶横眉扫过已然尽数低下头的众女修,估量着给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
顾挽卿不依。
“这可不合挽卿的心意。”
“那你想如何?”
“挽卿想要师叔当着众女修的面,许诺此生非挽卿不娶。”
“便是如此?”江梦瑶问话中带着醉意。
“是!”顾挽卿眼底多出几分占有欲,“挽卿便是希望全飘渺界都知晓,师叔的挚爱我顾挽卿,爱到愿意为我肝脑涂地、至死不渝。”
“这也不算太难。”江梦瑶与顾挽卿扬唇一笑,随抬指以道心立誓道,“我,江梦瑶今以道心立誓,必待顾挽卿亲之、信之、怜之、爱之,必以其忧为忧,以其喜为喜,直至生死道消之日!”
话罢,江梦瑶再看顾挽卿,却见顾挽卿无限缱绻的眼神尽落在自己身后。
江梦瑶转头望向顾挽卿所看的方向。
那处云海翻腾,云海深处只一道紫剑盘旋着,萦绕一丛青竹。
江梦瑶知那紫剑是她的化身,至于那青竹……
江梦瑶不可思议的望向顾挽卿。
不想顾挽卿竟是先她一步起身,并赶在她回神前,快步迈入了她洞府。顾挽卿那轻盈的步履,若非方才江梦瑶当真扶住顾挽卿,定会怀疑其在假摔。
这丫头……
猜顾挽卿或是在她立誓时,跟着立了誓,江梦瑶暗叹一声,转身与众女修道:“挽卿年岁尚小,不知礼数,或得罪了诸位道友。而梦瑶不巧,正好倾心于一‘顾’姓女子,所以不能弃之不故。如是,诸位道友可还需要梦瑶多言?”
众女修闻声,久久未言。
待江梦瑶转身欲回洞府,忽有女修上前含泪追问道:“长老倾心挽卿师妹自是好事。敢问瑶长老欲何时与挽卿师妹举行道侣大典?”
“这要看挽卿的意思。”
江梦瑶冷面一应,即有三五个女修开始掩面恸哭。
唯一白发女修直起身,热泪盈眶道:“瑶长老,您可知弟子在您门外守了近百年。弟子日日盼着您能出洞府,与您见上一面。谁曾想这见的第一面,便是您与宗门小辈纠缠……”
“惭愧。”江梦瑶低声应过,却不敢看女修的眼睛。说来,眼前这群女修皆当她方才所立,是天道所证的钟情之誓,但依她本心,不过是承诺照看顾挽卿罢了。
想来顾挽卿或是看穿了这一点,才跟着她立了一个无声之誓。
敛眉记过方才那云中异相,江梦瑶不敢愧色愈重。
那白发女修却适时应声道:“瑶长老何必惭愧?如意倾心于您,是如意的私事。且如意年近九十,亦快到死期。而瑶长老您却是少年常驻,与如意入山门时所见,丝毫不差。那时,咱们飘渺宗中,还是乾昀真尊作掌门。如意还记得,乾昀真尊曾与您批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