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餐厅房间,玻璃窗外映射着外面的雪,悠悠沉沉,屋内的电视机声和碗筷碰撞的声音搅浑在一起,听着有些居家的气息。
霍祁东喝了一口手中的温酒,带着薄荷、葡萄奇异混杂的味道爆开在口腔,居然意外地好喝。
可惜他没来得及再喝一口,杯子就被伊瑟拿走了,同时碗里多了一块芝士焗虾。
“哥!那是最后一块。”埃维斯口中正咀嚼的虾还没咽完,看见盘子里最后一块中意的菜被投放在另一只雄虫碗里,便‘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霍祁东觉得埃维斯急红眼的样子有趣地紧,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伊瑟面色淡淡的瞥了埃维斯一眼,告诉霍祁东别管他。
“重色轻弟弟。”埃维斯听了气愤地用筷子使劲儿戳着碗里的菜。
莱西偷偷看了一眼,最后夹着自己碗里的虾递了上去,“阁下,我这还有虾,壳我也拨了。”
他碗里的虾是普通的水煮虾,与埃维斯喜欢吃的完全不是一道菜,埃维斯看了一眼想开口嘲讽,但莱西一声低低的“阁下”让他即将要喷出的话硬生生收了回去。
“诺,放碗里。”他微扬着下巴,虽然不喜欢这道虾但看着莱西小窃喜的表情,莫名地居然将它吃了个干净。
年轻真好……
霍祁东感叹了一句,随后盯着伊瑟放置在旁边的酒杯,有些馋的扯了扯伊瑟的衣袖,
“伊瑟我成年了。”他说完眼神看向酒杯,意思是自己成年了就可以喝酒了。
酒鬼的毅力是相当高的,看着好酒就像龙守着珍宝似的想要、想喝、想收藏。
“不可多喝。”
伊瑟终归没有过多强制干涉,只是嘱咐了一声便将酒和酒壶都递了回去。
霍祁东想说就这酒的度数喝多少都没问题,不过对上伊瑟,最后却点头,“当然。”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而后看了眼伊瑟没怎么动的碗筷和酒杯。
“要喝吗?”他晃了晃酒壶,里面的酒淌着紫色的液体,映衬在霍祁东白皙的手指一时不知道哪个更好看。
伊瑟摇头,伸手给霍祁东夹了几块绿油油的蔬菜。那让人无法拒绝的速度霍祁东想不吃都难。
“……”
霍祁东默默将碗挪到一边。
吃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雄虫的胃口比雌虫要小,而且伊瑟也并没吃多少菜,饭桌上只剩下霍祁东在喝着小酒,不知不觉中酒已经见底,中途埃维斯好奇,要了一小杯来尝尝,结果却是个一杯倒的体质,喝了几口就脸色通红,身体一歪倒在了旁边的莱西身上。
莱西在照顾迷迷糊糊的埃维斯,伊瑟刚才接到了军队的电联,出门不知道去哪里接听了,霍祁东喝太多酒没醉,反倒是有些想上厕所。
跟莱西打了声招呼,他打开门出门顺着指示牌找卫生间。
他们所处的包厢在走廊的里侧,是独立的空间,而穿过走廊到宽敞的大厅则是半敞开的餐桌,两两之间只用一道磨砂玻璃遮挡,而且过路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霍祁东要找卫生间就必须穿过这个半敞的餐厅区域,他本目不斜视的,结果在走到中间时,耳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视线就被吸引。
“阁下。我喝不下了。”明明之前跟自己说话还是很傲气,很狂的迪雅此时面色绯红地坐在一个餐桌上,旁边是一只雄虫和两只柔柔弱弱的亚雌。
他应该是很努力地要挡住侵蚀自己理智的酒,奈何旁边那只雄虫不依不饶将酒杯抵到迪雅嘴边。
“迪雅老板,不再喝点怎么行?”这雄虫劝酒都劝到迪雅腰上来了,一只咸猪蹄在迪雅细瘦的腰上摩挲着,还流氓的乘着迪雅脑子不清醒,在他脖子旁嗅了嗅。
正要亲上去,被突如其来一只手挡住,然后握着酒杯的手同时被人往外一掰,骨头错位的脆响让迪雅一个激灵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