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层层衣物各有讲究,很是让人心生出隐秘的念想。
“是这样穿?”
“内衬裙的细衣带是这样系法吗?”
即便室内有暖气,也让姜奈感觉到没什么安全感,下意识将自己依偎进他怀里,散开的乌黑秀发挡住了脸颊浮现出的很淡红晕。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看的,在无声中,主动抬起纤细手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直到谢阑深研究够了,将她整个人从沙发抱起,嗓音压得极低:“去睡觉?”
“嗯。”
……
两人在公寓里居住了整整三天,没有外人打扰。
姜奈有种是和谢阑深过上了普通夫妻生活的感觉,每日三餐都是自己动手搞定,闲暇时除了窝在沙发看电影和书籍,便是一起去逛超市,采购些日用品和新鲜食材,饭饱后,还牵手去公园里散步。
遇到一些和善的老太太,姜奈都极有耐心地跟人聊几句。
多半话题都是被问是不是新婚的夫妻,有没有要小孩。
姜奈刚开始会脸红,支支吾吾的,后来也淡然处之了。
在第三天晚上,谢阑深便替她,让秘书给尤意发了一张律师函。
期间焉云亭也有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接,后来又发了十来条短信,斥责她是要毁掉尤意的人生。
姜奈看到短信内容时,也有那么一刹那想回拨过去,问问焉云亭。
当初尤意提前让人引动爆破,作为一个母亲,有没有想过她要是运气差了点,就直接命都没了。
为什么别人伸手打她可以。
她稍微有想还手的念头,就是不通情达理,冷血无情了?
这个念头也就起了不到三秒,便被姜奈亲手掐断,她知道的,无论是说什么,焉云亭早就从骨子里厌恶自己,又怎么会切身处地的想这些?
或许姓姜,是姜元洲的女儿。
在焉云亭眼里已经是原罪,这段浅薄的母女缘,是强求不了。
今晚没有出门散步,洗过澡,与谢阑深看完一场电影,早早就睡下了。
在睡意模糊间,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惊醒过来。
姜奈半趴在谢阑深的胸膛前,茫然地仰起脑袋,又被他手掌摁了回去:“再睡会,我来接。”
最近除了经纪团队的电话外,不管是谁来电,都是交给谢阑深的。
姜奈浓翘的眼睫微闭着没动静,耳朵却是在听。
电话被接通后,那头传来的是一位陌生的女音:“喂?姜奈吗?你外婆摔倒了。”
这句话蓦地让姜奈彻底清醒,将手机拿过来:“我是,你是?”
“我是你外婆的邻居,她摔破额头后,流了一地的血,口中念着说要找你。”
为了证明不是骗子,自称是邻居的还自报家门地址,语气挺急的:“老人家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名四个字,像是重重捶打进了姜奈的脑袋里。
她是先懵的,怎么下床的都不知道,险些摔落时,还是谢阑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我要回一趟泗城。”
在反应过来后,姜奈猛地抓住他的手,不自知在用力,指甲抠出了痕迹。
谢阑深温声安抚道:“我陪你,奈奈,我陪你去。”
姜奈连自己什么时候含着泪都不知道,快速的换好衣服,手脚都是在发凉的。
她没亲人了。
在父亲公司经营破产,欠了债务,姜家的那些叔伯都恨不得跟她摆脱那点亲戚关系,连至亲的奶奶,对她也是关紧了大门,从不认的。
只有外婆,会在她难以度日时,记起她。
深夜这个时间点,已经买不到回泗城的飞机票。
亲自开车要跨越数个城市,十几个小时更不现实。
好在谢阑深有私人飞机,平时很少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途。
姜奈是凌晨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