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作,少了又欠缺点什么。
被按压的神经牵扯到太阳穴,一阵一阵传递痛意,突然手指一热,秦颂垂下眸,是香烟燃到底了,她慢慢松手将烟丢到地上。
大风一刮,烟顺着马路滚到草丛底下脱离了视线,秦颂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跟前。
伤口似乎真的有点深,黎初换了三张纸都不够,费力地打算扯第四张堆叠上去。
秦颂按住了她的手。
或许是这马路边没有灯太暗了,黎初觉得她的眼眸没有平常那么无神空荡,原本枯竭的井水突然灌入清泉,叫人措手不及。
“不用擦了。”秦颂说完,攥着对方腕骨的手往旁一压,顺势压低了自己的身体。
黎初看到了黑色金属,秦颂换了新的舌钉,黑色糖块般黏在舌上,让人很想去舔舐一口。
于是她眼睫翕动,抬起下颌主动贴了上去。
很快,秦颂反客为主,噙住对方的唇珠,从轻啄到深刻碾磨。
黎初的思绪变得混乱,在混沌中,她含糊不清地问:“既然你不喜欢任何不对等的关系,那么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秦颂的动作一顿,松了口,鼻梁却还在与对方相连,这个动作使她们看起来亲密无间,只不过秦颂不近人情的表情显得动作很多余。
她头上的血没完全止住,有两股甚至流进了眼睛里,让这双眼睛平白添上腥风血雨。
秦颂无动于衷,视线冷淡地看黎初。
等她再次俯身,黎初锁骨上擦伤的地方一凉,紧接着是持续性放大的剧痛。
秦颂张口咬在了上面,牙关紧实地扣进去,骤然被叼起一块肉,黎初下意识挣扎,秦颂的手绕到了她的肩胛骨,锁住了两人的距离。
黎初不是她,对痛不贪恋,只觉得这种触感像蜘蛛网一样散开遍布全身,激得人不受控制。
于是她伸手环住了秦颂的腰,纤细的胳膊下压着的腰也很纤细,能想象腰的主人有多瘦。
手臂愈环愈紧时,肩上的重量消失了,连带着那个过于骨感的腰也一起无感情地抽离。
被松开的人立刻用手心捂锁骨。
掌心是湿润的,黎初看也没看就知道一定流血了,因为只是稍微摸了摸,指骨下就像被烧着了般跳动发烫。
秦颂没有弧度的嘴角滞留着艳丽,像含了朵玫瑰:“你也会这样。”
黎初的眼梢染上了绯色,她的嘴唇在哆嗦,痛得太狠了,连身体也不自觉发抖。
“你会伸手抱我。”黑沉沉的眼睛比身后埋进黑暗的树影还要深,这样暧昧的话,被秦颂说得毫无关联:“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第一次听到这种不讲理的说法,黎初难以理解,可如果这句话出自秦颂之口,似乎变得理所应当。
秦颂的逻辑能自圆其说,黎初无从反驳,她悄悄摊开手掌,里面躺着斑驳的血珠。
过了半小时,交警和救援队来了,秦颂和黎初一起上了救护车去医院。
黎初没什么问题,秦颂严重许多,额头被玻璃碎片割破,身上也全是划痕,等黎初缴费完,她已经去了手术室缝针。
又过了一个小时,秦颂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手上挂着医院给的袋子,见黎初站在大门口搓手,脚步一顿,浅淡地扫她一眼。
黎初等得浑身冰凉,脸颊鼻子通红。
像一只待宰的兔子。
秦颂包着纱布的脸因为失血过多,看起来更加惨白病态,她波澜不惊地望着她:“为什么不走。”
“我们一起来的,就该一起回去呀。”黎初说。
根本没必要,秦颂把手插进口袋,径直跨下台阶,腕间的袋子跟着大幅度摇晃起来。
黎初小跑上前:“你等等我!”
走到医院外,秦颂便把纱布掀了,那道伤像一只蜈蚣爬在额上,黎初看得心惊肉跳:“这几天还是不要来纹身了……”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