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对自己的出色医术感到自豪才是!”
“……”
静音一时语塞,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当时对毒性的推测,就连自己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但这孩子居然因为自己一句话,把性命都赌了上去。
可见,杏寿郎对她的称赞,绝非出于感谢和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认可了她的能力。
想到此处,静音把头一低,已经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纲手大人在外边,应该有事和你说。”
静音起身,声音有些哽咽,整张脸都被下坠的头发挡住。
“我先去帮她把褥子铺好。”
“好的!”
杏寿郎目送她回到里间关上门,接着走出居室,朝着庭院里望去。
纲手怀里抱着猪坐在皎洁的明月下,身旁被染成银白色的石桌上放着一些反光的物件。
“杏寿郎大人!”
餸鸦要带着哭腔从屋檐上飞下来,“我就知道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让你担心了!要!”
安慰了要一番后,杏寿郎便让他立在肩上,自己朝着纲手走了过去。
当他走近后,看到反光的器皿是茶杯而非酒杯后,笑容突然绽放。
“晚上好,医生阁下。看到您这么有精神,真是令人振奋!”
纲手知道他说得是自己没有喝酒的事,心中有些无语,暗骂一声【多管闲事的小鬼】,但对这种细致的关怀又很受用,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我看到你,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纲手扭过头,之前那明显的厌烦变成了有些扭捏刻意的冷澹。
“不过你运气不错,杏寿郎。要不是我有事返回,你今天就真得要办葬礼了。”
几天前夜里,她曾说过的——
那群小鬼全部醒来,搞不好就是杏寿郎办葬礼的时候。
她当时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说得这句话,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没想到却差点一语成谶。
“我还以为是要请您回来的。”
杏寿郎有些意外,鎹鸦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那只乌鸦根本就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等它找到我,你已经脑死亡了。是别人提醒了我。”
纲手想起了今天早上在驿站饭馆里,她从酒瓶上看到了弟弟绳树的脸,眼睛立时有些湿润了。
至今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幻觉,但那声“姐姐”听起来却如此真实。
那时若是没有这个“幻觉”,她没有醒来开了那个瓶盖,今天事情的走向,恐怕就完全不同。
不仅杏寿郎会夭折,静音也会陷入和她类似的创伤之中。
这,真的不是弟弟在提醒她吗?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她没由来地觉得一阵安心。
“坐吧。”
今天是她命运扭转的一天,纲手克服了自己。
过去纠缠她的梦魔已经不再是梦魔,反而变成了是一种既远又近的温暖,从她遇到杏寿郎的时候,这变化就已经开始了,但还仍然没有结束。
纲手已经找回了一些过去的自己,不感谢杏寿郎是不行的。
不过杏寿郎坐下,纲手话一开口,可完全没有感谢的意思,反而像是初见时那样挑眉道:“我们先算一下账吧。那小鬼的手术善后,加上给你驱毒、解毒的费用,总共一千五百万两。”
此时,月光如雪。除了院子里景观的水流声,万籁俱寂。
几秒后。
“请您再说一遍?!”
炼狱杏寿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请我出手救人就是这个价钱,我可不是静音那样籍籍无名的医疗忍者。”
纲手脸上浮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猫头鹰一样的小鬼眨眼睛的样子。
“你要是没钱,可以打欠条,利息嘛,一年百分之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