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哄弟弟,所以炼狱杏寿郎讲故事的天赋,和蝴蝶忍不相上下。
不过和虫柱喜欢塑造阴森恐怖的气氛吓唬小孩不同,从杏寿郎口中说出的故事,则给人完全相反的感觉,充满了希望。
比如在他的口中,仓库的老板非常大方、被抢了工作的劳工非常大度、支援他钱财的雨之国女忍者非常善良、就连半路上企图打劫他的砂隐忍者也是迷途知返、康慨解囊的好少年。
简而言之,在他的描述里,今天遇上的,没有一个是坏人,每个人都在帮他。正是因为所有人的热情和善良,他才能拿到这笔用来治疗的费用。
再配合上他那种独特的、信心满满的口气,彷佛现实就是如此。
“呜呜呜呜,大家都好温柔、好善良啊!”
日常被追债、还要每天为纲手的所作所为向其他人赔礼道歉的静音,感动地涕泗横流。
炼狱杏寿郎描述的,他所经历的一天,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啊!”
大颗大颗地泪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小猪豚豚的头上,但任凭后者如何折腾挣扎,急需抱枕的静音都不愿意将它放开。
【真是够了……】
硬生生听了一个小时的“炼狱故事会”的纲手,酒都醒了一半。
她单手撑着微红的脸颊,无语地看着哭泣的静音,还有端坐着、不知道到底究竟是在看谁的炼狱杏寿郎,心中无语极了。
听这鞭炮头的小鬼讲故事,简直就像是富士风雪絵主演的苦情电影加了十二层暖色滤镜,和她印象里的忍界截然不同。
哪怕她喝酒的最多的一次,眼中所见的人类,也不及这小鬼描述的一半美好。
可偏偏,她又觉得这家伙真是这样想的,不是随便说说那样。
“你到底是哪个旮旯拐角里出来的啊?”
木叶公主半眯着眼睛,扫过杏寿郎发尾的红色,嘴里喷吐着酒气。
这如血一般的色彩,是昨天她一见这孩子就印象不太好的原因。
“干嘛把头发染成这样?真是难看死了!”
“您误会了,医生阁下!这不是染的,是我天生的发色!”
杏寿郎没有因为被攻击相貌就展露出不快,光这一点就已经和绝大多数年轻人不同了。
“据父亲大人说,这发色是炼狱架祖先吃多了炸虾,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就像火焰一般燃烧着!我觉得非常好看!”
“……”
要不是炼狱杏寿郎一脸正儿八经,精通生物学的纲手,都要感觉自己是被涮。
什么基因改造虾会这么厉害?
只要吃下去,连人的相貌都能改变,确定不是什么尾兽才有的能力吗?就像传说中吃下九尾血肉,长出胡须的金角银角一样。
但如果真如杏寿郎所言,这的确是祖辈相传的拼接发色,那就足以引起她这个医学家的兴趣了。
趁着酒兴,再加上这孩子和她小时候类似(甚至更夸张)的性格,纲手终于问起了杏寿郎的来历。
“小鬼,你不是雨之国的人吧?”
纲手微微直起身子,更清醒了一些。
“要是你的父亲、祖父都在雨之国,也是这种发色,我是绝不可能忘掉的。”
在她看来,这孩子的谈吐虽然过于大方,但坐姿端正、礼仪周正,实在不像是一般人家里的孩子。
“的确不是!”
杏寿郎摇了摇头。
他想起了义勇曾在心里思考过的事——
这是个忍者的世界,他却“来历不明”,需要尽量隐瞒自己的来历,但眼下还不到需要撒谎的时候。
“昨天我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雨之国的实验室里了。”
“那你家在哪里?”
“东京。”
纲手看向静音,后者止住了哭腔,莫名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