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还有和鸣人家的地板都沾了那东西,却完好无损,可见那并非是常见的酸和碱,应该只对人体生效。
可什么样的人才敢做这样的事呢?
要说有人故意要伤害鸣人,可但凡他有点常识,在洗拖把的时候戴个橡胶手套,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可要说对方不是故意的,这清洁剂可能带来的隐患却极大。
想象一下,如果鸣人不只是弄在手上,而是溅到眼睛或者口腔里……
【该去卖东西的地方走一趟了。】
想到这儿,义勇把从伤口中剔除的所有羊毛渣渣和手套捏成一团,在鸣人有些可惜的眼神中扔进了垃圾桶里。
鸣人也清楚,那手套肯定不能再戴了。他只是不喜欢看陪伴自己的东西,就这样消失掉。
以前没有人理会他的时候,他几乎会跟家里所有的物件说话,那些东西就像是他从没有过的朋友的替代品。
【不过,现在我有真正的朋友了。】
这让他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些。
至此,处理伤口最艰难的一步结束了。
刚才义勇担心会影响治疗而没有问的问题,也可以问出口了。
“村子里的店铺,现在肯卖东西给你吗?”
义勇一边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取出药盒,一边面无表情地询问,彷佛只是在闲聊。
“嗯。火影爷爷的话很管用。”
鸣人不想让义勇再为他其他的事情烦恼,所以把话说得相当模棱两可。
他那积极的语气加上以假乱真的笑容,可以让所有中性词语甚至坏事听起来都像是好事。
这是一种独特的天赋,鸣人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回避那些真正不愉快的经历。
“哦。”
义勇不置可否地回应了一声。
他拧开药盒的瓶盖,一股澹澹的紫藤花(科普一下,紫藤花有毒的是种子)清香扑了出来了,让他原本稍显浮躁的心情微微平缓一些。
这药本来是为经常把嘴烧黑的左助配的,对烧灼伤势极为有效。
最近义勇配了一份以防修炼炎呼时自燃受伤,没想到居然又有机会用到了鸣人身上。他不知道的是,第一次见面送出的那瓶,其实是被雏田带走了。
此外,义勇还注意到了一点——
之前能够为鸣人修补伤势的红色能量,今天从他腹部的流出量却很少,就好像是那股力量的源头,故意想让鸣人多痛苦一会儿似的。
所以仔细想想,最好还是由他亲自帮鸣人做好全套的上药和包扎,以防留下后患。
给鸣人涂抹第一下的药膏时候,他再次发问:“你冰箱里的临期牛奶,还有那瓶清洁剂是怎么回事?”
鸣人的右手触电般地抖了一下。
义勇已经发现他受伤的原因了。
他不想总让义勇看到自己可怜兮兮被人欺负的样子。可事与愿违,偏偏每次都是这样……
不知不觉,他的头发已经像落水猫的耳朵一样低低地耷拉下去。
“说实话吧。”
义勇想起了和锖兔刚认识,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少有的,他能真正理解鸣人现在在想什么。
【如果是锖兔,他应该会这样“安慰”我吧。】
“我不是因为可怜你才来找你的。
“但如果你连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和面对,我实在很难把你当成一个同等的人来看待。”
义勇实在没法用锖兔那种激励人心的语气把这句话原汁原味地说出来,因此显得很是严厉,甚至听起来还有一点嘲讽。
不过前半句仍然戳中了鸣人脆弱的心。
【我不是因为可怜你才来找你的。】
至少,挂在他心头的其中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而且这个答桉让他很开心,自然也就顺势认同了义勇的后半句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