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墙角边,红色天竺葵开得正好,六七朵红色小花凑在一起组成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
天竺葵不像别的花朵那般娇贵,也没院子里其他花草值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出现在了墙角,不起眼也就没引起人注意,自然没人想着把它除去。
平日里没人打理它,全凭它自由生长,没想,长的格外好。
亦暖蹲在花旁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花瓣。
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萧奕寒有什么事瞒着她,不是他做了什么让她生疑的事,或说了什么让她生疑的话,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预感,类似第六感。
会是什么事?关于她的?拨弄花瓣的手顿住。
关于她的能有什么事?
亦暖联想到麻烦他查的事,想问,又觉着常常问会引起他的反感。那,会是关于那件事吗?
可如果真是那件事,又有什么好隐瞒的,除非……不,不可能!她心忽的往下坠,她立刻打住思绪,不愿意想不好的结果。
她强迫自己把思绪转移,放在前段时间脚踏两只船的事上。
上次帮她的那个人,确实是个奇葩。之后没有在出现过,网上任何有关她的不好的消息全都没有,甚至几年前,关于她不好的帖子也跟着消失。
类似上次那种子虚乌有的绯闻在她这算不上什么大事,类似的事她一年要经历几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热度比以往更高。但也为她带来不少热度,除去涨回来的粉丝外又涨了近十万粉丝。
很多从前没想过找她合作的商家现在想着蹭热度,纷纷找到她,工作接了不少,今年花出去的钱又都挣了回来。
不知不觉天蒙上一层黑纱,亦暖甩了甩蹲麻的腿拿了水壶给院子里花草浇水,浇完随便对付着吃了点晚饭又继续忙活未完成的工作。
九点整,旗袍大体轮廓敲定,只差最重要的盘扣未上。
她在落地镜前展开旗袍。
这是她单独制作的第一件,是一件蓝紫色织金蕾丝鱼尾改良旗袍,旗袍裙摆处点缀着闪闪发亮的小钉珠,她为这件旗袍取名为“坠落星河”。
如同她多年来的梦境,坠落……
抽屉里手机“wu~wu~”振动,是段允南打来的。
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亦暖自小深有体会。上次出轨事件后段允南对她不似开始那么热情。段母也是,以前一个星期打两个电话,让她多回段家,自上次事件后在没给她打过电话,亦暖猜想许是知道了传言,信了。
你看,人就是这么可笑,当事人说的没一个人信,别人空口无凭,全靠瞎扯的谁都信。
亦暖猜想他这次打电话来,大概是和萧奕寒有关的事,除此外想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