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萧奕寒忽的抽去力道,只柔柔含住她的唇,红着眼缠绵悱恻唤她名字。
两人坐在床沿上的身体不知何时倒在了床上。
一上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伤感,亦暖颤颤巍巍睁了眼,撞进一双含着悲伤的眼眸。
一种逃不脱的难过攥住她心脏,又是想哭。
她主动攀紧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头轻轻埋在他脖颈处,像是找到了安心之处。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只是很想说些什么抚平他的悲伤。
萧奕寒似是听到,又像是没听到。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躺在床上半拥着。
窗外雷雨转小,不知谁家的温暖的灯光照进漆黑的卧室,卧室里多了一线光亮,湿冷的空气缓缓流淌在每一个角落,带着若有若无的悲伤。
半晌,火热地呼吸从耳根缓缓下移,惊起一路颤栗,在白腻脆弱的脖颈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冲动一点一点褪去,苏亦暖后了悔,她身体颤抖得厉害,未知的恐惧拉扯着神经,同时又伴随着身体奇怪地瘙痒在不停折磨着她。
想要什么,又想逃开什么。
她双手抓的更紧。
搂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阵天翻地覆后她被人从床上带起,压在一具坚硬如磐石的身体上。
头顶是粗重地喘息,腰上和发顶各有一只手,两只手配合着来回摩擦,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头顶缓缓响起。
他说:“暖暖,不急,我们慢慢来。”
萧奕寒没有尝试过男女之事,但在部队听的多,自是知晓两人皆是动了情,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他知道女人把感情看的有多重要,明白女人希望先有爱在有性,同时他也清楚亦暖现在对他没有喜欢,只有一点愧疚,他不愿意在身体的冲动上,在她没考虑清楚的情况下强来。
他是真的看上了她,从第一眼的悸动就注定为她迷乱。
他们已经结了婚,未来有的是时间长相厮守,急于求成只会为今后生活留下遗憾,他不愿意让这份感情带着遗憾,他要把所有温柔用在她身上,给她一个家,也给自己一个家。
浴室门紧关,微弱水声从里面传出。
亦暖躺在床上无神望着天花板,许是灯光太刺眼,她抬手盖在眼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萧奕寒能忍住,宁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碰她,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不急,慢慢来……”亦暖讽刺的念着这几个字。
翻了个身,腰疼得厉害,是刚才被萧奕寒勒的,估计青了一大片。
如果真做到最后,她想自己会丢掉半条命。
浴室里水声还在继续,亦暖缓慢坐起忍着痛掀开睡衣,白皙的腰上有一圈红痕。
亦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药,只能把衣服重新合上,身子缩成一小团,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萧奕寒出来时床上的人只露出半张脸,身体团成一团。
他冷硬的心轰的一声塌陷。
轻手轻脚走过去,刚被冷水冲洗过的身体带着一股寒凉。
走近便看见床上的人眉头皱起,长长的睫毛像把刷动的小刷子。
他蹲在床边,关切问:“睡不着?”
亦暖不得不睁开眼,直直对上他含着关心的目光。
她的心不自觉微颤。
“嗯,不是很困。”
他的头发没吹干,正滴着水,他好像不喜欢穿睡衣,睡觉总是穿短袖和到膝盖的短裤,刚换上的短袖又湿了。
她说:“你吹下头发。”
萧奕寒点头,起身回浴室,不一会儿吹风机呼呼呼的响彻在卧室里。
亦暖就着吹风机的声音昏昏欲睡,还没彻底睡过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