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戳穿她。
“下午的时候徐贵把仓库里的货都搬空了,怎么一下子调出这么多货?”
“仓库里的不够,我又去找服装厂要了一批,沪市那边来了个女同志,说想跟我一起做生意,这批货调给她的。”应德佑见她主动问生意场上的事,很高兴,愿意和她多说一些,“她很有想法,有些地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调这么多货也有风险,要是她从中搞鬼我会损失很大,等她回沪市的时候我会让信得过的人一起过去。”
一是为了盯着她,二是培养自己的人。
他做事喜欢留后手,多考虑几步,以防被人阴。他根基不稳,发展的太快,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做生意就是这样,赚钱快,同样地要算计的地方也多。
“女同志?还是沪市的?”钱进宝来了兴趣,一脸听故事的好奇样,“你又没去过沪市,怎么会认识沪市那边的人?”
“我们在鹏城认识的,她是沪市那边的大学生,好像跟着导师过来做什么项目,当时也是巧合,她在码头那边被偷了钱,身无分文,正巧碰到我,我就随手帮了她一下,后面交谈中,发现她很有想法。”
从应德佑话中钱进宝听出他们一共不过才两面之缘,担忧道:“就算她有想法,万一她忽悠你的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选择盯她的人挺机灵的,要是她敢动歪心思我也不会客气。”
钱进宝这才放心了一些,她问这些纯属上辈子她做生意失败了,留下的后遗症就是不敢碰生意,而且总怀疑会被算计。
应德佑饭吃完了,要去洗碗,钱进宝道:“别洗了,放在那里就成。”
他没跟她客气,把碗放在锅里,享受她这样宠他。
他伸手抱住她,笑着看她:“进宝,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钱进宝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为啥莫名的心虚,“还、还好吧,不都是我么。”
是啊,都是她,无论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他都喜欢。
钱进宝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在他要吻过来的时候捂住他的嘴,“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说的沪市那个女同志叫啥?”
她突然想起来白晓桃在沪市念大学,算起来应该已经毕业了,没听白玉梅说白晓桃要回江市的消息,那么很有可能白晓桃要留在沪市。
虽然不太可能,她也没多想,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姓白,叫白晓桃。”
应德佑不太满意她的拒绝,控制住她的双手,再次吻下去。这一次他没让她反抗,直接抱着她回了屋。
钱进宝脑子里晕乎乎的,终于找到机会从他怀里钻出来,“什么?白晓桃,你确定是白晓桃?”
“你们认识?”
“如果她真的是白晓桃,何止认识啊,还熟的不得了。”
钱进宝便把白晓桃就是白玉梅女儿的事说了,剩下的,不用她怎么说,应德佑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依着钱进宝和白玉梅的势同水火,跟白晓桃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对钱进宝讨厌的人感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我跟她的合作取消。”应德佑道。
他说的是陈述句,钱进宝却听成了疑问句,她也做过生意,知道在商言商,虽然她讨厌白家母女,但是不想因为她的关系影响到他的生意。
“不用,按照你的计划来就行了,生意场的事不用掺杂私人原因,而且这是我跟她们的恩怨,你不用掺和进来。”
应德佑捏住她的手,什么都没说。他们是夫妻,除了互相扶持,还有同仇敌忾,他不可能明知她讨厌白晓桃的情况下还跟白晓桃合作。
在钱家的那些日子他看得清楚,白玉梅轻飘飘的几句话都能让她暴跳如雷,要是他跟白晓桃合作,将来钱进宝回娘家的时候,还不知道又会被白玉梅怎么挤兑。
钱家的事他不太好插手,钱家有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