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生游击队,哈哈哈。”
“你哥是不是叫海南岛,你姐叫吐鲁番?”
谭佳人记得自己双颊绯红,她深深地埋下头,捂住耳朵,挡住那一句句带刺的玩笑话。
从此之后,她明白人和人之间的身份是不同的,比如乔宁宁住别墅,是独生女,而她住城中村,是家里老二,人们会给你贴上各种标签,用有色眼镜去看你,通过身份衡量你的价值。
婚恋市场上尤甚,男人们对白富美趋之若鹜,对穷姑娘不屑一顾,有的男人直白说,不会考虑父母没有职工社保的女孩,“大家都是普通人,我无力给四个老人养老,对不起。”
毕业前夜便失恋的舍友失声痛哭,谭佳人作为旁观者心有戚戚焉,她要藏起自己的家庭,不给任何人嘲笑她和家人的机会。
到达安澜高尔夫俱乐部,谭佳人封存不愉快的回忆,和乔宁宁一道下车。
谭佳人经常拿公司会籍卡陪客户应酬打球,这次作为会员嘉宾打球还是第一次。
两人到更衣室换上球衣球鞋,戴上空顶帽,身后带了俩球僮,乘高尔夫球车下场打球。
到达第一洞,谭佳人接过开球的1号木,紧紧手套,踏上发球台,摆好姿势,全力挥杆,高尔夫球低空直直地飞出去,落地的一刻向前滚动。
乔宁宁无心打球,抓紧时间问自己感兴趣的事,“顾笑也参加了CoCo沈的晚宴?”
谭佳人眼里只有前面的球,只当闲聊,随意回道:“嗯,参加了。”
“那,那你借狗粮时怎么不说?”乔宁宁有点生气。
谭佳人觉得很莫名,“你也没问啊,而且你不是刚和顾笑吵过架,声称再也不提他的名字吗?”
乔宁宁理亏,“我那不是气头上的话吗”,她厚着脸皮继续问,“赵夕颜去给晚宴暖场了?”
“嗯,算是吧。”
“我看她买热搜了,无非是想炫耀自己人脉深厚,给自己脸上贴金。”
乔宁宁恨恨地想,顾笑为什么要给那个女明星笑脸,还跟她拍合照,虽然他是绅士手,但身体靠得很近,她充满恶意地说:“她其实是去钓凯子吧,没想到CoCo沈居然还拉皮条。”
谭佳人听出一股醋味来,“你在生谁的气,顾笑、赵夕颜,还是CoCo沈?”
两人的身影落入贺九皋眼中,他发现谭佳人打球姿势挺标准。
程兰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到两个姑娘,其中一个略眼熟,似乎是乔家的女儿。
“你认识乔致诚的女儿?”她问儿子。
贺九皋愣了愣,“你是说乔宁宁?”
程兰笑起来,“原来乔致诚的女儿叫乔宁宁,我听说乔家有意把女儿嫁给顾家的儿子。”
贺九皋无意谈论此事,针对流言,传达当事人之一的态度,“顾笑对她没意思。”
“所以,你对她有意思?”
没意思,你看人家干吗,还不错眼地看,程兰暗暗好笑。
贺九皋拒绝被误解,直截了当地说:“我对她也没意思。”
程兰视线转向另一个姑娘,很高挑,编着两根鱼骨辫,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那就有意思了……”
谭佳人被乔宁宁的逻辑搅得头疼,因为CoCo沈请了赵夕颜,赵夕颜和青年才俊谈笑风生,认定她们搞钱色交易。
“你们真脏!”
“拜托别口无遮拦,如果赵夕颜和哪个客户看对眼,那也是两情相悦,和钱色交易不搭嘎。”
乔宁宁气咻咻地喊:“你还说不是,我可真看不起你们,为了几个臭钱,出卖人格,做老*鸨!”
谭佳人试图冷静下来,“你到底在生谁的气,你觉得赵夕颜勾引顾笑了,还是顾笑看上赵夕颜,这两者哪个更让你抓狂?”
贺九皋心说我只是和熟人打个招呼,抱着这样单纯的想法,他快步走过来,不意听到一场闺蜜间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