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谭勤45岁,比大哥谭敬小10岁,是个没出嫁的老姑娘,帮大哥一起经营谭家龙须面,天真,小心眼儿,爱八卦,爱烫头,如意街上的大小事她都知道。
她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觉得名字决定命运,假如她叫谭琴,没准儿就弹钢琴而不是做手工面了。
谭佳人怕姑姑又要扯远,想赶紧溜。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谭勤感慨,“唉,谁让我叫谭勤呢,命里带勤,天生劳碌命。”
谭佳人笑不出来,“姑姑你矛盾不矛盾呀,我给你们买做挂面的机器设备,你不就清闲了吗,空出来的时间去旅游,全国各地好山好水那么多,尽情玩去呀。”
姑姑幽怨,“我一个单身老姑娘跟谁去玩呀,你千万别说你爸,我们天天你看我我看你,左右那张老脸,我都看腻了。”
谭佳人词穷,认命地准备听姑姑抱怨,没想到她另起一行,神神秘秘地说:“佳人,我觉得你姐有情况。”
“什么情况?”
“处对象了呗。”
谭佳人一下精神了,“不会吧,我姐没跟我说过她谈男朋友呀,难道是相亲?”
谭勤猛摇头,“不是相亲,咱们如意街的媒婆想给你姐介绍对象能越过我这个做姑姑的吗,你姐她自己谈的对象。”
谭佳人决定直接问谭心悦,“我姐呢?”
谭勤朝卫生间努努下巴,“在里面打电话呢,叽叽咕咕不知道说啥,快一个小时了。”
谭佳人自言自语,“那看来真有情况了。”
大姐这么不爱说话的人居然煲电话粥,事情不简单呀。
如意街上的人都夸谭家大姑娘性情温柔敦厚,跟她那个东家长西家短传闲话的姑姑不同,出了名的话少,不爱讲人是非,长相温婉可人,美中不足年龄有点大,29岁,挺难找到合适的人配,二婚头的谭家又不考虑,反正挺好的一个姑娘成了剩女。
“你姐要谈成了,我看以后谁还说她是剩女,你姐是剩下的吗,她是没挑到合适的。”
谭勤讲完大侄女的八卦,神清气爽地回屋休息。
谭佳人靠在卫生间外墙上,等玻璃门拉开,谭心悦出来时,一把从她手上夺过手机,正好看到没退出界面的对话框。
唯爱心悦:晚安,爱你,心心心。
唯爱小浚:晚安,好梦。
谭心悦面红耳赤,“快还我手机。”
谭佳人鬼祟笑着问:“浚是谁,姐夫?”
谭心悦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乱叫什么姐夫,八字还没一撇呢。”
“都唯爱你了,还不是姐夫吗?”谭佳人逗姐姐。
谭心悦抢回手机,脸红红的,羞答答说:“等到时候了,我让他请你吃饭。”
“姐,他对你好吗?”
谭佳人刚上初中那年母亲病逝,和大姐互相依靠着长大,她打心底希望姐姐遇到好男人。
“嗯,他对我很好”,谭心悦眼睛里淌着浓情蜜意。
“那就好。”
谭心悦看着妹妹消瘦的脸颊,感到一阵心疼,“你工作别太拼了,疲劳过度,会生病的。我已经帮你调好水温,你赶快冲个澡休息吧。”
谭佳人回到屋顶上的小阁楼,完完全全属于她的自由空间。
打开壁灯,一室柔光。
浮雕玻璃墙砖,白日透过阳光,夜晚筛进月光,黑白拼花地砖,玄关摆着一株垂丝茉莉。
一居室,奶油色墙漆,显得很干净,榻榻米式沙发床,铺着白色床品,没有电视机,代替的是吊在屋顶的投影仪和挂在墙上的幕布。幕布对面摆着两人位沙发和酒店金色推车,上面摆着起泡酒和一束白玫瑰。
谭佳人点燃香薰蜡烛,舒缓神经,房间另一侧是一组衣柜,她走过去脱衣服,摘下厚厚的海绵bra,C罩杯秒变A罩杯,一天不透气,总算可以和空气亲密接触了,找出爆汗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