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摇头,“纪小淮妈妈,这事我们肯定没有弄错,”医院机器出错的概率远比一个十三岁的未成年人怀孕的概率低。
纪妈妈拿着纪小淮的检查报告单,脸色惨白地将检查单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我的娃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赵之意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纪小淮妈妈,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想办法将伤害您女儿的人送进监狱,这不是你女儿的错,是那个禽兽的错。”
纪妈妈也不是软弱的性子,擦干了眼泪,一想到女儿这么小就怀孕了,她就恨不得将那个禽兽剥皮抽筋,她恨恨道:“医生,你说得对,我在这里哭有什么用?我应该想办法将那个禽兽送去坐牢!”
赵之意欣慰地点点头,“您能想明白就好,您放心,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
赵之意在之前就做好决定,如果纪小淮的母亲顾及所谓的‘面子’想要大事化小,她也会千方百计地帮助纪小淮,将那个伤害她的禽兽绳之于法。
世界上总有些人面对性|犯罪秉持着受害者有罪论的观点,当受害者遭受到不法侵害,顾虑着所谓的‘面子’耻于报案,没有人告诉她们,错的不是她们,是那些犯罪的人渣!丢脸的也不是她们,而是那些违法的禽兽!
所幸,纪小淮的母亲跟赵之意的想法是一样的,她和赵之意一样,渴望着尽快将那个人渣送去坐牢。
因为涉及到疑似有未成年人遭到性|侵的案件,派出所的出警十分迅速。
急诊科现在还在拍纪录片,赵之意特意跟林宗衡打了招呼,让他不要拍到纪小淮,也不要打扰纪小淮和她的家人。
当然,赵之意没有和林宗衡说明原因,她需要保护病人的隐私,特别是受害人的隐私。
警察很快就来了,赵之意没有让纪小淮见到警察,到现在为止,她们还瞒着纪小淮她的情况,如果能够在不打扰到纪小淮的情况下把事情调查清楚就更好了。
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这类案件在取证的过程中,受害者要回忆起当时发生的案件,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赵之意报告了何主任后,暂停了急诊门诊接诊,她给纪小淮做了套详细的检查,最终确定纪小淮的孕周在4周左右。
“4周前?”纪妈妈回忆这那个时间段,“4周前是不是国庆?我那时工作忙,把孩子送回老家了。”
纪妈妈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哭出声,“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把女儿送回老家,我女儿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纪妈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赵之意拍拍她的肩,“不是你的错,是那个畜生的错。”
派出所过来了解情况的女警道:“对,纪小淮妈妈,你想想看,你女儿当时穿什么衣服?你还保存着吗?洗了没有?”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物证能保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呢?
纪妈妈摇摇头,“她夏天的衣服我都洗了收起来了。”
时间过了很久,许多物证痕迹已经消失了,如果不是纪小淮这次被检查出来已经怀孕了,纪妈妈永远都不知道在纪小淮身上曾经的发生过这样的事。
在没有物证的辅助下,要想锁定犯罪嫌疑人只能通过受害者的口供,但录口供这件事很大可能会让纪小淮回忆当时的场景,造成心理创伤。
赵之意想了想,问:“如果使用催眠镇静药物是可以在毛发中检测出来的吧?”
女警愣了下,“那是说……”
“我怀疑纪小淮是被哄骗吃下带有强效安眠镇静成分药物的食品后才遭到侵害。”
从纪小淮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对自己曾经被人侵害的事没有印象,如果她记得这件事,她的情绪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赵之意没有从她身上看到创伤后应激综合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