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时能够回来。
再有三个多月的功夫,孩子便要出生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得上。
随即,昭玉转念又想,上次陆宴知写信来,便说了,已经领着兵到了东夷皇城下,快要将东夷取下了。
想来,大抵也用不了三个月,就能班师回朝了,兴许是能赶上孩子出生的。
正想着的时候,昭玉有些觉得渴了,便伸手去拿茶盏,结果一个没注意,忽然将茶盏碰翻了。
茶水洒了出来,茶盏滚落在地,“啪”的一声,忽然就摔了个粉碎。
昭玉看着地上的碎片,微微一怔。
芍药听见动静,忙看了过来,担忧的道:“主子,您没伤着吧?”
昭玉摇了摇头:“并未。”
芍药稍稍松了一口气,担心碎片伤着主子,忙将碎片收拾干净了。
过了一会儿,昭玉道:“天气有些凉了,扶本宫进屋歇息吧。”
不知为何,方才将茶盏打碎后,昭玉便觉着有些心神不宁的。
进了屋里头后,昭玉问芍药:“这几日,王爷可有差人送家书回来?”
芍药笑了笑道:“主子,您的家书才递出去没多久,王爷想必才收呢,哪里有那么快回信,且还要一段时日。”
昭玉点了点头,又嘱咐一声,“若是北疆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本宫。”
芍药应了一声:“奴婢晓得了。”她面上仍旧挂着笑意,这是为主子开心呢。
原本,芍药也觉着王爷凶了些,且趁人之危,不好相处,有些个替主子担忧。
可如今看来,王爷待主子很好,比前头的驸马爷好了不知道多少呢,且主子心里头也是挂念着王爷的。
眼瞅着,小主子便要生下来了,主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再说昭玉,自打这日起,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又给陆宴知写了一封信,叫人给他送了去。
主要是嘱咐他注意安全,另外一个是想问问他北疆那边的战况如何了,何时班师回朝,如今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她手放在肚子上,都能察觉出小家伙在动,又问他可否能敢在生产前回来?
就这样,又过了约莫半月多,这日,昭玉进了宫,与赵太后闲聊了几句。
没多久,沈瑜就下了朝,来宁和宫给赵太后请安了。
沈瑜稚嫩的脸上挂着笑意,见到昭玉也在这,就唤了一声:“皇姐。”
昭玉瞧见沈瑜后,还微微有些惊讶。
沈瑜这孩子,平日里十分的严肃,别看年纪小,但是一向是喜怒不于形色,今日瞧着怎么这般高兴。
昭玉遂问他:“陛下,何事如此高兴?”
沈瑜微微诧异,“皇姐,您还不知道吗?摄政王已经攻下了东夷皇城,砍下了阿尔文的首级,已经班师回朝了。”
除了这个以外,陆宴知还将胡大兵领兵留在了东夷,等候沈瑜的信呢。阿尔文一死,东夷便同当年的罗刹国一样,成了大邺的附属国,每年都要同大邺进贡。
昭玉闻言,先是一喜,“他们何时动身的?”
沈瑜道:“递信过来不久就已经动身了,想必如今已经在路上了,应当过些日子就能抵达京城了。”
如今,陆宴知他们可不仅仅是在北疆,而是已经打到了东夷去,兵马还驻扎在了东夷皇城下头,回来路程可能是要远一些的。
赵太后闻言也笑了:“这样一来倒是正巧,还能赶上你生产。”
昭玉点了点头。
随即,又微微蹙起了柳眉,心里头有些奇怪。
她给陆宴知的书信,早就差人送过去了,按理说应当是收到了,回信也该写了送回来了。
而且往日里,只要是陆宴知叫人给朝廷上表,都会叫来人顺便捎着家书回来。
怎么这次,她半点消息也没收到?
若不是今日进宫,听瑜儿说了,她还不知道陆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