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他敢把你怎么样?”
“我是他的儿子……那么我为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这么大笔钱呢?”蒋阎蓦地笑起来,“我把这笔款当慈善,有些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操!你他妈在拐着弯儿骂老子?!”
男人一拳打在车门上,怒气显而易见地顺着脖子的青筋蔓延到脸上。
蒋阎依旧还是笑着的姿态,语气温和下来。
“我和你开玩笑。你的要求,我会想办法满足。”他笑得眼角甚至都弯起来,“但这一回,你最好说到做到。”
男人冷哼:“只要钱到位。”
“当然,都会到位的。”
蒋阎摁下按键,车窗摇起,吞没他脸的片刻,表情像浸入深海,模糊又阴郁。
真难相信,一车之隔的男人和他留着相同的血液。
生门不进,偏逼着要选崖路。
愚蠢,自大,卑劣,残酷的天真。
又或许,他的灵魂底色根本也就是如此,只是被粉饰得太过漂亮。
漂亮到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会失明。
他抚摸着袖扣,抑制住打开的冲动,又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掏出手机,拨出一串数字。
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蒋阎轻描淡写道:“方便吗?现在见一面。”
他刚说完,一则微信提示跳了出来,来自于文飞白。
看清信息上的内容,他眉头一蹙,话锋一转:“改天我再约你吧,突然有重要的事。”
密闭的车厢内,烟被粗暴地掐灭,袅袅白雾散开。
白雾散开,转瞬就被吸进烤肉店的抽管排风内。
姜蝶酒气扑鼻的脸在烟下透出,她指着靠近的两人大舌头说:“你们我都认得呢,文飞白,邵千河……”
邵千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挑眉道:“还认得出我这个工具人呢?”
“什么工具人?”
姜蝶费解地歪了歪脑袋。
邵千河撑着脸,眼睛在灯光要笑不笑地微眯:“得,一个醉鬼。请我吃饭那事儿总还记得吧?”
姜蝶哼道:“我记着呢。”
“今天这顿可不算。”邵千河也要了一杯扎啤,“等着下回吧。今天咱俩先干一个?庆祝你设计比赛拿冠军。”
文飞白无语:“够了啊,别再灌她喝了吧!”
邵千河故作神秘地摇手指:“这个还真得喝一杯。”
“为啥?”
他懒懒地拖长语调,不正经道:“因为来日方长——”
“干啊,来。”
姜蝶根本没在听他们的对话,听到要喝酒,扬起酒瓶就怼过来。
“哎哟,姑奶奶,跟你开玩笑的。”
邵千河没想跟她真喝,抬手就把她的酒瓶推到一边,换了瓶矿泉水塞到她手里。
“你啊,就以酒代水吧。”
姜蝶哐叽就把矿泉水扔到一边,一头栽进胳膊里,半张露出的脸在烤肉的热气里熏得通红。彻底缴械投降。
邵千河咋舌:“我看要不把人先送回去。”
文飞白夹了片烤肉,烫着舌头说:“用不着吧,已经通知了,她男人一会儿就来。”
结果等他们又一轮吃完,蒋阎都没回消息。文飞白语音打过去也没被接通。
“怎么办,在这儿继续等吗?”
一边的卢靖雯也不行了,窝在文飞白怀里人事不知地打盹。
邵千河想了想:“别等了,一起送回你女朋友宿舍吧。我来扶她。”
“也行。”
文飞白叫了辆车,吃力地尝试把卢靖雯背起来,一边翻白眼嘀咕:“整天吃吃吃,都快背不动了。”
邵千河笑着调侃:“一个好的男朋友不该建议女朋友不吃。”
文飞白撇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耸肩:“我倒是想要腰疼。”
“你想腰疼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