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精时,你就会逐渐习惯用这样的标准去衡量你的生活。”
姜蝶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强迫症背后真正的成因……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会被玩偶屋吸引,仅仅是因为它很精致到完美?”
他重新看向窗外,语气又变得非常缓慢,一笔带过般回答:“差不多,完美到能昨日重现。”
姜蝶耸肩,又问:“那德国呢,也是因为微缩模型吗?”
他点头说:“汉堡有个微缩模型博物馆,小时候看过一次之后就特别喜欢。”
“这么夸张……”
“下次带你去,这次太仓促了。”
他们都有课,最后只能抽出四天的时间。光飞机来回就浪费两天,也就是说,留在巴黎的时间只剩下两天,其中明天还是去学校办正事,根本不可能再折腾去别的地方。
姜蝶倒不觉得遗憾,小鸡啄米地点头:“到时候我赚钱了,换我带你去。”
蒋阎的头依然偏着窗外,嘴角微扬,垂在座位上的手在她话音落下后,一把将她扣住,手指不动声色侵入她的指尖,牢牢扣住。
于是那一路,姜蝶都没太记得住窗外的新鲜景色,连路过鼎鼎大名的凯旋门也没激起她的反应神经。
所有的感官好像都用来感受他们相扣的指尖,紧到密不透风,于是巴黎的春风全拐着道儿,吹到她身上来了。
蒋阎牵着她下了车,办理入住,一直到酒店房间门口才放开手。
因为他办理了两间。
姜蝶其实这一路都有在忐忑,怕他开一间,又怕他不开一间。
看到眼前的现状,她松了一口气之余不免失望。说不清哪一种情绪更大一些。
表面上,她还是故作平静地和他松开手,各自刷卡进房。
一进房间姜蝶就呆住了,刚在酒店外围时还看不太出来,外观很低调。但一拧开房门,就好像拧开的是小叮当的传送门,一跨进去就穿到了中世纪的欧洲。雕花的壁橱,复古的墙纸,松软的地毯,屋角甚至还摆放着一樽天使的雕塑。
窗外的视线就更加迷人,巍峨的巴黎铁塔就在窗外一览无余的位置,被其他高高矮矮的古老建筑群围在中心。
这个房间简直是连通梦幻和现实的交界口,一晚的价格该有多贵?姜蝶想想都心惊。她本来还盘算着等这趟出行结束后把钱一并折算给蒋阎,现在看来,好像又要欠下一笔债了。
给姜雪梅报完平安,安顿好后,蒋阎来敲门,要带她出去吃晚饭。
他洗了澡,身上换了一件黑薄的风衣,站在金墙红毯的廊下,优雅得就像是这座百年酒店的执事,柔声细语地问她想吃什么。
姜蝶摸着空空的肚子:“我不挑!什么都行!”
蒋阎非常利索地决定了地点,打车到了玛黑区的Benedict。店面狭长,装潢也很简单。他为她拉开门,介绍说:“这家店的招牌鹅肝汉堡很不错。”
“哦豁,鹅肝!”
姜蝶一听这两个字眼睛都亮了起来,虽然她说什么都行,但心里还是最想试试法国的特色菜,什么鹅肝啦,蜗牛啦,鱼子酱啦这种典型的法式食物。蒋阎选的这家店正中她下怀。
两人分别点了鹅肝汉堡,她尝试着用生涩的法语和对方交谈,店员居然听得懂,和蔼地问:“几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