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些天了,这些日子里她想起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想起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转移注意力的。
陈娇不陌生这种感觉,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清楚知道自己是对他抱有好感的。
有感觉也不奇怪,他长得好,身材更是合她胃口,还整天在她面前转悠。
突然间抽身离去,她难免不习惯。
陈娇摇头叹息一声,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人。
……
“我说你干这事……怎么还拉我下水。”李亭午看着驾驶座上在数钱的人,十分无语。
沈骋怀数完钱,从中拿了一半递给他,看他毫不犹豫接过,说:“你不也接得挺痛快的。”
李亭午吊儿郎当道:“来都来了,水也下了,不能白忙活。”
沈骋怀知道他不差这几个钱,接过了等于愿意帮他。
他解释道:“我父母不同意我跟陈娇好,让我以后靠自己,我得早点打算。”
别的不说,老婆本得早点准备。
“要是你爸妈知道你因此干投机倒把的事,估计能直接把你打死了。”
沈骋怀正色说:“这倒不会,毕竟就我一个孩子。”
李亭午笑了声,又问:“明天还来?”
“嗯,还有货。”
最近过年,人们的粮食需求比以往多得多,也比平常敢花钱。
是个好机会。
李亭午嘶了声,问他怎么搭上这条线的,又怎么想得出开汽车给人送货,揶揄他真想得出。
沈骋怀怕车在一个位置停久了引人注意,驶出一段路后,道:“线不难找,谁不爱挣钱。至于为什么开这车,你不是更明白。”
李亭午确实明白。
这年头普通百姓是开不上汽车的,而吉普车大多是军用,出入谁敢拦。
且谁又想得到车里的人居然在干投机倒把,给人运输粮食的事。
李亭午摸摸有点鼓的口袋,心想干这事真赚钱啊。
他道:“准备什么时候回陈家村?”
沈骋怀:“元宵前。”
“行,我也一块。”
入夜,两人结束最后一趟才回军队大院。沈骋怀到家时刚好赶上饭点,便坐下吃饭了。
虽然只是开车送货,但货上下车他们也得搭把手,以求速决。
辛苦程度自然比不上在陈家村那些农活,可也费力气费精神。
沈妈看他没一下子就吃完一碗饭,疑惑道:“你今天做什么了?有这么饿?”
沈骋怀面不改色道:“妈做的饭好吃。”
沈妈:……
今天她压根没下厨。
吃完饭,一家人坐一起聊了会,沈骋怀起身去二楼洗漱。
从浴室出来他听到敲门声,过去打开。
“妈。”
沈妈走进去,问他:“老实说,今天干什么去了?”
沈骋怀擦着头发,神态自若道:“没什么,这不很久没回来,跟李亭午开车去转转了。”
沈妈半信半疑,可他不愿说,她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道:“跟我说说那个姑娘吧。”她想了解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让她这个儿子突然开了窍。
要知道大院里跟他示好的女同志不在少数,什么类型的都有,他却跟榆木脑袋似的花都不会开。
哪知道一下乡,突然就说有心仪的对象了,让她这个当妈的委实好奇。
沈骋怀沉吟片刻,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硬要讲的话,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的。”
“我一开始以为她性格很娇气,其实不是,她什么都适应得来。”
想起当初她明明很怕蚂蝗,可还是坚持再次下田插秧,那会他就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怕成那样,还能勉强自己忍受。
沈妈心里暗暗点头,心想乡下人可不就是什么都适应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