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错了!多谢长公主教诲!”宝儿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道。
明惠长公主这才一弯腰,拉过丽霞郡主的手,牵着浑浑噩噩的丽霞郡主进了里间,在榻上坐定道,“丽霞!你这般样子是做什么?”
“母亲!我,我……”丽霞郡主一想到自己的以后,便不由得悲从心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滚落。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指婚吗?这有什么?即便是大婚了,这事情还有转圈的余地,更何况这仅仅是指婚,你这个样子,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片悉心教导!”明惠长公主沉着脸色道。
“对!”
丽霞郡主好像此时才醒悟过来,摇晃着明惠长公主的手臂道,“母亲可以去求皇上,请求他收回旨意,再指一个人给那苏轻罗,母亲,你去求求皇上吧!”
“哼!”她这个弟弟她最了解,这刚刚下了旨意,让他就反悔,那是万万不能的,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生米煮生熟饭,到时候,丽霞自不必再去北朔。
至于这个云璃月吗?小小一个孤女,凭着祖上的阴德,竟然也敢这般猖狂?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玉心,你即刻去玉芙宫,告诉淑妃娘娘,那满池的荷花该赏一赏了!”明惠长公主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道。
夜一直躲在这漆黑的帷幕后看着这一幕幕上演的戏,直到累了,倦了,这才闭上了眼睛,而与此同时,太阳也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家门,抖开一身金光闪闪的彩衣。
于是,天刚刚亮起来,便就热了起来!
青青轻手轻脚的将一盆冰又放在了云璃月的塌边,而将那已经融化成了水的铜盆又小心翼翼的端出去。
“青青!”
她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云璃月的唤声,忙将手中的铜盆交给殿门口站着的一个婢女,自己转身又进了寝殿。
“小姐,时辰还早,您再睡会?”青青疾步走到云璃月塌边小声道。
云璃月已经起身,摇了摇头道,“不困了。昨天那八个丫头,你们已经问清楚了吗?”
“是!在景仁宫的时候有一个小太监威胁了她们,说若是她们撒谎,不但她们要被送去忘忧苑,就连她们的家人也要遭受牵连。所以,……”
所以,八个人中才有五个坚持说了实话。诚实固然是好事,但是如今,她已与皇宫密不可分,而在这宫中,是容不下这些实话的!
“她们也没有错,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青青,这五人,你在公主府最显眼的地方将她们杖责二十,然后给我吊在哪里,入夜之后,将她们的卖身契还与她们,每人再送她们一百两银子,让她们隐姓埋名的回家去吧。”
云璃月一边更换着裙衫,一边向青青吩咐道。这些人即便留下来,也不会活得长久。
“小姐,您又何必白白担这个恶名!”
青青自然明白云璃月的意思,白天让这几人受罚是为了警告公主府的其他奴才要忠心于公主,而夜里悄悄的将这几人都放走,却是怜惜她们。而明日里,公主府的人都会以为这五人是受不了今日的刑罚而死掉了。
那这五条人命便会记在云璃月的头上。
“一个名声而已,又有什么?”云璃月毫不在意道,她选择走了这一步,以后这手上必定不会干净,但是这种罪孽还是能少一分就少一分吧!
云璃月接过青青递给她的茶,又问道,“那春儿呢?可问过了?”
“是!小姐,这次多亏了皇后娘娘!”从门口跨入的子衿不由感叹道,“小姐,您不知道?其实丽霞郡主找来作证的人本应该是春儿,而不是文静!”
子衿说着便将手中端着的点心一一摆放到桌上,“丽霞郡主的婢女宝儿告诉那春儿,要说那衣衫是看到心儿藏到那里的,而且让她再找些证人。所以,春儿才让文静去花房浇水,让她恰好看到那锦袍。”
子衿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