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
太后气血又上升起来,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想掴去一巴掌,却没有力气:“好,我们各让一步,你喜欢她,临幸她,母后不干预,就是不能接进宫里来,你封她一个国夫人,养在外头,哪怕就在宫墙根下,你想见她,尽可出去相会,皇儿哀家亲自给你养育,这是母后能做的最大的妥协。”
皇帝神情倔强:“我身为一国之主,顶天立地的男人,最心爱的却不能叫她见天日,我还算什么男人!我要给她最好的名分,将她一生护在我的羽翼之下,让她有所依傍。”
太后全身急颤,眼前又混沌一片。“母亲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叫天下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个奸夫!霸占臣妻的君上!”
皇帝伏地磕了一下,目光迸出不计一切的果决:“儿子早想好了,母后若反对到底,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您以皇太后之尊召集公卿,开宗庙,设天坛,祭告日月山河,明昭天下,我德行败坏,不堪僭及帝位,废黜了我吧。”
太后耳边似有闷雷炸开,双目悚然大睁,后仰一步,重重跌坐榻椅上,髻上的流苏急急流动。
襄王忙上去安抚。
“哥,你就非要穷追猛打,养在外头也无不可。”
皇帝跪着,唇角恍惚一抹凄然。“我生平从未嫉妒过什么人,直到她嫁给陆绍翌,我才知道,妒火中烧是什么滋味。我多羡慕别人可以三媒六证,花轿红妆,给她明媒正娶。只有她,是唯一让我想要娶为娘子的女子,我多想名正言顺带着聘雁到慕容家,告诉慕容槐,我喜爱慕容十一,我要娶她为妻,带着迎亲的花轿,昭示世人,她是我心之所爱,甚至,与她洞房花烛,那该是多美好。嫁给的只是赵禝这个人,一个俗人。
没有她,活着都无趣,还做什么皇帝啊。”
太后天晕地转,闭目扶额一阵摇头,对下跪的不肖摆摆手,无力地说:“罢,罢,罢,母后老了,管不动了,你想怎么样随你罢,你可想好了,走出这一步的后果。明天.朝野内外,坊街闾巷,都会传你的风流韵事,皇帝和一个寡妇,你御极以来的圣名清誉就此毁于一旦了。”
皇帝道:“只要能失而复得她,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史书骂名也好,遗臭万年也罢。”
慕容府。
慕容贤告了小假,急急跑回家,到前厅。
慕容槐与温氏正商量着安可以嫡女寄养慕容康名下,开祠堂写家谱的事,慕容贤提着袍角进来,三言两语说了传言的事,朝中沸沸扬扬,十一妹要重新入宫了。
温氏险些从椅子上跳起,喜悦的不知所以。
慕容槐却很淡定,若有所思对他们道:“这几日正是风口浪尖,告诉阖家所有人都不要出去,紧闭大门,此事尚未敲定,说不准是福是祸。”
慕容贤回了芙蓉小筑对王氏说了,那厢下巴壳快掉下来。“这是真的?竟有这种事?”
慕容贤跑的直喘,大灌了几口茶:“宫里传出来的还有假,上头故意散出来的。听闻十一妹妹肚子都大了,好几个月了,咱们以后都得靠着十一妹混了。”
王氏明白了,怪道老爷子处处维护那白虎煞呢。
同为女人,摸摸自己的脸,感慨道:“到底是生的漂亮,当了寡妇还能改嫁做娘娘。”
慕容贤打起了小算盘,摸着八字胡:“怪不得呢,我说四弟这一年升官像踩了风火轮似的,我还以为姨娘寻了什么门路呢,原来诀窍在这!嘿嘿,好手段,有了这尊大佛护着,以后我们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王氏忧虑起来,说了生死垂危挡在门外和欺负安可的事。
慕容贤脸色立变,骂道:“败家的娘们!我怎这么命苦啊,处处不赶时机,咱家飞出来个金凤凰,成心叫我沾不上光,小时候母亲闹了一场点天灯,现在你又给我下绊子,上赶着让十一妹恨我。”
王氏反应快,立刻叫厨房准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