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个字。
同事看她这抽风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理解。方媛平常从来就没有这么失态过,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是一副冷静的样子。他愣了一下,有点不解:“你怎么了?”
方媛没回他,只是盯着那张节目单看。
确实是沈原这两个字。当初给孩子取名的时候,方媛也曾想过让孩子跟她姓,毕竟这个孩子是她怀胎10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凭什么她生下来的孩子不能继承她的姓了?只是这一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沈家人无情地掐断了,张翠花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跟她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哪怕沈建业平常那么听她的话,也都觉得她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但是方媛总还是想让孩子能够多跟她有一点联系,所以他给孩子取名叫沈原,她叫方媛,孩子叫沈原,哪怕不能随着她的姓,随她的名也是好的,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愿了。
名字对得上,脸也对不上。哪怕方媛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过自己儿子了,可是那是从她的肚皮里面生出来的,她就是再眼瞎也该认得出来,更何况,沈原跟她长得还那么像。
这就是她的儿子,毋庸置疑。
但她的儿子为什么跑到一中来读书?这可是省城的一种,如果她想的不错的话,这会儿这个孩子小学应该还都没有毕业吧,这是跳级了?可是这跳的未免也太大了。
方媛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理不出一个思绪来。但是随着古琴声传过,她却立马就把目光转向台上。
几个音而已,就足以让原本嘈杂的大礼堂整个都沉浸了下来。
沈原信手抚琴,《广陵散》是他那个当侯爷的爹最喜欢的一支曲子,当时为了让他过寿宴的时候高兴,沈原特意去学的,为了学这个,连手指都磨破了。结果等到寿宴转过来的时候,沈原才发现,自己精心准备的题目,甚至还比不上他那个好弟弟随手写的一首酸诗。明明写的不过尔尔,他爹却自豪的要命,还拿出去让人鉴赏,口口声声说这是自己儿子做的。
一口一个儿子,活像是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一样。
沈原本来对这首曲子还挺喜欢的,自从那次之后也就只把它当成寻常的曲子了,不过因为之前练习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在弹起来的时候也是信手拈来,顺得不行。
他的琴声里面没有什么不屈的浩然正气,因为沈原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他有的只是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只是这样,也足够让人震撼了。
琴声悠扬空灵,仿佛把人一下子就拉回到那个浪漫不羁的年代。
底下不少人都对着沈原出神,似乎从来也没想过一个10岁不到的孩子,竟然能弹的这么好。
起码张枫就从来没有想过。
他木讷地盯着台上,不明白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为什么会弹古琴?为什么还弹的这么好?为什么它不仅能在学习上压他一头,在别的方面还要死死的压在他头上,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时机。
张枫听着古琴的曲调,心里已经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今天回去之后又要面对的成绩。不用想也知道,他爸现在肯定已经火冒三丈了。这个火不能对着沈原发,那也就只能对着他发了。
张枫捂住耳朵,觉得此刻的琴音实在是太让人烦躁了,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摔碎那架古琴!
前排一中的几个老师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梁丰宜更是回头看了吴兆丰一眼。他们几个老师都是坐在一块儿的,刚好梁丰宜就坐在了吴兆丰前面。自己班上的学生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风头,梁丰宜怕影响别人看表演,说话也尽量压着嗓子:“真是麻烦你们了,这水平估计吴老师教了挺久的吧。”
吴兆丰知道他想错了,摇了摇头:“可不是我教的,我们家没人会弹古琴。”
梁丰宜傻了:“不是你们教的那还能是谁教的?”
“他母亲之前在的时候教的。不过也是,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