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姑现在就拿。”
沈晚喜打开柜子把虾干拿了出来。
确实如爷奶说的一样,挺大几包,她把一包拆开的拿出来,发现已经吃过半了。
“来——不许用手拿,你还没洗手呢!我喂你。”
沈晚喜用另一只没有碰过柜子的手拿了虾干。
虎头赶紧收回手,大张着嘴等喂食,就像等待哺乳的雏鸟一样。
沈晚喜看着不自觉的 笑了,心里有一瞬间在琢磨她跟周延元的孩子什么时候会到缘分在她身体里扎根。
虎头大口咀嚼着,满口的鲜香,只见他狂竖起大拇指,口中含糊不清道:“好吃!特好吃!”
奶奶就趁机在一旁说:“今天你可额外多吃了一个,看你小姑对你好吧?以后要不要孝敬小姑?”
“当然了,小姑对我好,我肯定也会对小姑好!”
说罢虎头讨好地看向沈晚喜,那模样像是还想吃。
老人们说这话其实也就是逗小孩子嘛,虎头的表现就很好玩。
刚走进堂屋的张开花眼见着沈晚喜拿她老公寄来的东西,“讨好”虎头,哄着老人,心里就很不舒服。
“虎头,你刚刚是不是出去拿毛巾了?那是我晾在外头的,你拿哪去了
?”
张开花比之前稍胖了些,小腹的隆起还不算大。
没等虎头说话,张开花就看向了桌面上团成一团的毛巾,目光触及毛巾表面的一层灰时眼睛都在冒火了。
“你怎么这么调皮?这是我擦脚的毛巾刚洗好没多久晾出去的,你怎么给我弄脏了,还让不让我用了?”
她的发怒将方才的美好气氛打碎的一干二净。
虎头有些呆呆的,“我应该没拿错……”
“什么没拿错?我看这就是我擦脚的那个,家里又不是很有钱,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懂事!”
沈晚喜看在张开花怀着孕,情绪本身就起伏比较大的份上,没跟她争论什么。
“嫂子,是我叫虎头去拿毛巾的,就算是拿错了我也有责任,不过我这回从苏州带了些挺好看的毛巾,你拿来擦脸,之前的就可以擦脚了。”
沈晚喜的话叫张开花心里很不舒服,她从前还觉得自己嫁得很好,可是沈晚喜嫁得跟好。
瞧瞧,人家还去苏州呢!
她平日里不太出门,吃完饭就回屋,也没个朋友在丰收大队,就更宅了。
因此大伯娘她们提到沈晚喜其实是去工作的时候,她也不清楚。
“那也用不着
,毛巾我还是能匀出一条的,”张开花心里有些自卑,表面上就表现的“自以为大方”了,“但是虎头肯定是做错了,他怎么能随便就拿别人毛巾呢?”
虎头有些委屈,“小婶,我没有拿你的毛巾,这个肯定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咋了,我的擦脚巾是你在用啊!”
虎头眼泪簌簌地就落下来了,面对大人抬高音量的质问,他心里还是怕的,所以就没说话。
沈晚喜把虎头揽过来,“嫂子,一条毛巾而已,我都说了有多的,也不至于这么怪孩子。”
“用的不是你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够了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喜儿都说了有新的更好的给你,你还得理不饶人了!”
奶奶中气十足的喝止。
“奶奶,那我确实觉得委屈,凭啥拿我的啊!”
孕妇的情绪确实来去复杂多变,张开花说着也委屈的眼睛红了,不仅仅是为了这一条擦脚巾,更是因为虎头吃着沈晚喜从她老公寄回来的包里拿的虾干!
沈斌肯定都是寄给她吃的啊!家里人都分是怎么回事,都把她这个孕妇当空气吗?!
其实家里的小孩每天每人只能吃三个,
大人才吃一个呢,她一下午不住嘴的吃都没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