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惯是会察言观色的,看见望奶奶的表情,心里一瞬间也想了许多。
既然周延元的生母岑慧欣跟生父周颉生算是青梅竹马,那么跟周颉生从小一起长大的詹岁安就也是一样了,难不成这些长辈之间也有不可言说 的事情?
沈晚喜抿唇,压抑八卦之心。
“她改嫁了,很早就改嫁了,在新家生下了妹妹以后又送回周家,随后就消失了;不过我们又遇到了,她现在在北京,我们去年去北京的时候她还让我们永远不要去北京。”
沈晚喜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道。
詹岁安眸子深沉,黑得幽暗,“她怎么敢!”
“她就是做了,不过我们也狠狠敲诈了她一笔。”
沈晚喜把当时的事情说出来,望奶奶立马激昂道:“合该这样!这些都弥补不了她对阿玉阿珠的伤害,她对不起周家!”
郑岁宝也在一旁举手附和,“我这个没见过面的小侄子真牛!那么多钱呢!”
詹岁宝的视角跟母亲弟弟完全不同。
“所以她改嫁也嫁的很好了?”
“不太清楚,但肯定不差,夫家姓邱。”
詹岁安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在苏州拍戏,什么戏?”
过去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多说也改
变不了什么,詹岁安便不再问过往。
“《生如夏花》陆导演的戏,只是来园林取景,拍不到很久。”
“我知道这个,我跟你们导演也算是认识,要是你们拍戏遇到任何困难,你来找我。”
沈晚喜含笑点头,“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我也算是你异姓亲叔叔了,既然我们相认了,以后就当亲戚走动。”
放在过去,奴仆自然不能跟主子盘上亲戚,那是大不敬,但是现在却是颠倒了的。
周家的成分问题还没有解决,可是詹岁安却是根正苗红的领导。
沈晚喜心里对于詹岁安“不愿意面对过去”的担忧就彻底放下了,詹叔叔应当是个头脑清正也豁达的人。
晚上吃饭,众人又对主食蟹黄面赞不绝口。
“那等会儿我去跟那个姐姐再买一些,到时候她做好了送过来就行!”
“哪能叫你买?奶奶有钱!”
望奶奶埋怨道。
“我有钱呢,我出来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千,就当我们孝敬您的。”
她在这里确实感受到了亲近,可是他们明明才认识,这一切都有赖于望奶奶跟周家深厚的情谊,这些感情便移情到她身上,让她感受到了。
沈晚喜当然不会说实话,但是一千
还是几千,对于别人没有任何影响,因为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詹岁安对于旧友的家底又多了几分判断。
况且沈晚喜的行为让他觉得,她或许往后是需要自己帮助的。
从望奶奶家里出来,望奶奶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喜儿,奶奶给你做衣服,多多地做,你要常过来看我。”
“奶奶,我现在是封闭式的工作,不过很快就拍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吃饭的时候詹岁安已经答应了,不过他身处在这个职位,肯定没办法离开很久,郑岁宝就自告奋勇了。
原话是这样的,“请假呗,反正车间也不差我一个普工!”
工作跟周家相比,很明显,望奶奶觉得周家要重要的多。
回去的时候还不晚,沈晚喜就回了晚秋家里又要了一批蟹黄酱,搞得晚秋都劝她,“现在季节不对,螃蟹也卖得价高,你等十月前后过来,那螃蟹都又肥又大,价格还没有现在高呢!”
“没事啦, 我这是要给一个长辈的,不差这点儿钱!你能多收螃蟹就多收点,做得多我也都要。”
正是贵的季节送礼才显得珍贵嘛,还真不差这点儿。
人家愿意,又有钱赚,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