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翻身起来，愤怒地高高扬起手来，眼看就打算给秦且歌一个耳光。
然而，还不等这一巴掌落下去，周敬安就已经牢牢地制住她的手。
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第三人。
秦且歌吓了一跳，脸上带着惊讶。
何玉则是片刻的错愕，然而很快就被愤怒和不耐烦取而代之。
“你谁啊？妈的！你放开我！”
何玉不住地挣扎着，然而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喊人了！”
何玉这个时候的样子全然没有当时伪装出来的单纯，或许是还没学会掩饰心思，也或许是今天的她实在太生气，脸上的恶意简直是充盈到令人心惊。
秦且歌轻轻地拍了拍周敬安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何玉这才获得了自由，收回手，揉着被捏的发痛的胳膊，恶狠狠地盯着周敬安。
“可以啊？怪不得要搬走，原来你不知道在哪找了个男朋友，急着跟人同居呢？”
何玉瞪着她，阴阳怪气道：“你可真是早熟啊？你那已经死了的妈知道你还没满十八就跑出去住男人家里吗？”
她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周敬安不悦地看向她，秦且歌却果断向前，将
刚刚何玉被拦下的一耳光还了回去。
“啪——”
一声脆响，把何玉都给打懵了。
“你疯了……你疯了！”
何玉捂着脸气急败坏地嚷嚷。
“你XX妈敢打我！我要让爸打死你！”
说着，就要扑上去厮打。
周敬安正欲阻拦，秦且歌却好像生出了无限的勇气一样，面对着何玉的踢打，三两下就制服了她，抓着她的手，从背后将她摁倒在地。
周敬安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何玉脸贴着土，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愤怒。
这个胆小鬼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她从来都不敢的！为什么！
秦且歌声音很淡定。
“我已经说了，你别想照着之前的标准再对我了，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以后你如果再为难我，我一定会还手。”
何玉还在挣扎，发出愤怒地低吼。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我没什么不敢的！我已经过了那么久没被你们当人看的日子，现在我已经不想过了，以后换你看了我绕道！”
说完，她便放开了何玉，退到周敬安身边。
何玉心里窝火，身上又脏又痛，难过得几乎想要放声大哭。
但她也不是个傻子，刚刚才被秦且歌一通打，更何况
她身边还站了个男的，何玉上去绝对没有一点好处。
“有了男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她冷笑一声。
“你别得意太早！今天这件事情我回去就会跟家里说！你等着吧，咱爸马上就知道了，到时候他一定会教训你！”
说完，便给秦且歌和周敬安一人一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秦且歌却突然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周敬安连忙扶了她一把。
“怎么了？刚刚被伤到了？”
秦且歌摇摇头，蹲下身来，整个人缩在一起，将头埋进并在一起的胳膊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周敬安也蹲在她身边陪着她。
“没想到……反抗起来这么简单……”
秦且歌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
周敬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拍了拍她的后背。
秦且歌原先还只是默不作声地哭，到后面哭声越来越大，哭得越来越伤心。
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一口气哭出来一样。
“我如果早点反抗的话……我如果早点有这个勇气的话！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你现在反抗也很勇敢了。”
周敬安放轻声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