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正好,寒意骤减许多,些许微风拂过,让人感觉舒适。
光石梨香伫立在深井大厦楼下台阶处,时不时的朝着四方张望一下,本来她便不是个耐性子的人,再加上心中对某人的心烦意乱,等待这件事就变得更加折磨了。
高跟鞋底有规律的踏击着大理石制成的台阶,发出轻微清脆响声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焦躁,几近五厘米的高跟鞋凝聚于一点,很难让人忽视压强所带来的力量,甚至如果她站在这不间断的踏上几年,丝毫不用怀疑会把这片大理石台阶给蹬掉。
一个穿着西装的干练中年男人从大厦中走了出来,将视线定格在伫立在台阶上等待的光石梨香身上,抬轿径直的走了过去。
“光石桑,保卫室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羽田凉介将耳麦中的声音暂时屏蔽,来到光石梨香的身旁提醒了句。
光石梨香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余的心思讲话,随后言简意赅的说了声:“好。”
见到她紧锁着细眉焦急等待的模样,羽田凉介的脸色变化了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有必要等那位前来吗?”
作为深井朝香的绝对心腹之一,更是掌握着内外安保力量的他,基本上除了一些不涉及自己的隐秘,深井集团的任何事情他基本上都明白,而对于夫人传唤让夏目枫前来的事自然也知道。
只是在昨天的会议部署之内,传唤夏目枫过来的原因,似乎并不是让他以会社代表出席会议,但是以安全保卫的名义进行传唤,这其中意思就有些耐人琢磨了。
虽说今天是和横川集团洽谈的最后一次会议,但如果真想让夏目枫参与公司事务的话,恐怕在之前就已经传呼一同处理了,反而是这次用这种名义传呼对方,这就不禁让羽田凉介心里有些嘀咕。
不会是因为夫人这几天时间安排的太满,想用这些事件来和那位相处一段时间吧。
结合之前的种种表现,以及自己得到的信息,似乎还真有可能。
羽田凉介皱起了自己的眉毛,心情感觉略微有些沉重。
他追随深井朝香也自然是有着期望的,不仅是当年的提携和拯救之恩,更是看到了对方身上那种不输男人的雄心壮志,以及那种深沉的城府和令人佩服的手段。
“女人一旦陷入爱河就会愚蠢”。
这句话羽田凉介自认为说的并不错,所以他有些担心夫人会不会就因为那人,就会消磨掉曾经的野望和雄心。
而且像他这种人最厌恶的便是不安定因素,夏目枫那种恐怖的单体力量虽说不知怎么练成的,曾经羽田凉介服役期间也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家伙,一只手甚至能将钢铁铸造的枪械掰弯,真像是个披着人皮却有着超凡力量的怪物。
毕竟看年龄就算打娘胎里锻炼,也不应该有那种力量和速度,从外形来看那就更加扯了,更何况还有着过人的胆识,完全不符合他过往的经历,就算是知道他父母的身份特殊也不可能。
而且夏目枫在东京这二十年的经历都有迹可循,要说作假经历那这也太过于细致了,即便让专业的人来看都发现不了一点蛛丝马迹,好像明明前二十年就是如正常人一般渡过的。
但他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能又是哪里学来的?
身体力量强大还可以用天生神力之类的话来讲,可那熟练的杀人格斗技巧和枪械知识就耐人寻味了。
夏目枫本人是从来未曾出境过的,而其父母则常年居住在国外,虽然没有确切的信息经历,但几乎可以肯定大部分时间不在国内。
那么他的这一切又作何解释?
这些东西在羽田凉介的心里冒出了无数的问题。
但终究还是找不到合理的逻辑回答。
如果让夏目枫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其实只要需两个字就可以告诉他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