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下她的脉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毒仿佛又消除了些。
简灵溪疑惑不已,南宫玉盼仿佛服用了解药一般,毒正一点点自行散去。这种感觉好奇怪。
“阿仆,你去厨房给玉盼拿些吃的来。”简灵溪对阿仆说。
“是,二少夫人。”阿仆一颗心全扑在南宫玉盼身上,听简灵溪这么说,他忙要去,忘了自己的伤。
站起的动作太猛,伤口裂开,他只能单膝着地,才能稳住身体不摔倒。
简灵溪忙过来扶他,一脸歉意:“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腿受伤了。”
“没事。”阿仆咬牙强撑要站起来,可是,那一刀很深,几乎入骨。他越是逞强,伤口裂开得也越深。
“阿仆,你快坐下,再这样逞强,你这条
腿会废掉的。”简灵溪忙按着他的肩,不让他乱动。
简灵溪是二少夫人,阿仆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能依言坐下。简灵溪立刻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要替阿仆重新包扎,他忙拒绝:“二少夫人,不必麻烦了,我就一点小伤。你还是先照顾大小姐吧,要不,我等下自己去找医生包扎。”
知道他是怕自己分心分神,忽略了对南宫玉盼的照顾,简灵溪也不再坚持。只能感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不,阿仆是单恋,是一种卑微的付出。
由于身份悬殊,他更不敢对南宫玉盼有所期待。
他大概只想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默默守着她,看着她就满足了吧。
见他也不是太严重,他还年轻,身体底子好。但伤口再这样折腾,很容易感染,一旦感染后果很严重。
她也知道现在叫他去休息,他是不可能照做的。
心底的牵挂往往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熬人,那就这样吧,让他呆在离南宫玉盼最近的地方。
简灵溪亲自出去给南宫玉盼拿吃的,房间里剩下情感纠缠的三个人。
南宫玉盼恢复了不少,微微直起上半身,看到陈晓晓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听到南宫玉盼的问话,陈晓晓垂下了头,她是恨南宫玉盼,恨她毁了阿仆的一生。同时她也愧疚,认真讲起来,大小姐对她还算不错。
她平时不怎么说话,对她也没有太多要求,更极少苛责。
若非她有心魔,南宫玉盼是个
好主人。
和陈晓晓从小一起长大,南宫玉盼对她的一些表情多少有些了解。
加上她现在坐在地上,脸色奇差,明显就是生病,更甚者是中毒的迹象。
想起自己腮红里的东西,南宫玉盼惊愕地问:“晓晓,你……”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有些事不说出来,她死不瞑目。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还不如将事情摊开,说清楚。
深吸一口气,陈晓晓说:“是我在你喝的水里下了毒。”
虽早就料到她是凶手,可闻耳听到,她还是很震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对不起。”这是她欠她的,她只能这么说。
但想到她对阿仆所做的种种,陈晓晓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唯有她死了,阿仆才能真正解脱。
不然,就算她嫁了人,阿仆也会终身不娶,一直守着她。
她和他是一样的人,她太了解他的感受了。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理由。”南宫玉盼睁大双眼,她自认为待陈晓晓不薄,从没有苛刻过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杀人是一件大事,没有特别大的理由,人心不可能这么狠。
陈晓晓和她一起长大,她对她也算有些了解。
她跟陈管家一样,做事很认真负责。她个性要强,学习成绩很好,是她的学妹。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她读了四年大学,为什么还要回南宫家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