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简灵溪没有迟疑,坦然说出来。
古月红一怔后,哈哈大笑:“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简灵溪没有接话,她和古月红早就站在对立面了,她也不必一直顾念着昔日的情谊,对她再有任何期待。
是的,她从不否认,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阿婆确实对她很好,也教了她很多。可以说,没有阿婆就没有她的现在。
她欠的恩,一生都还不完。
但她已经不是阿婆了,她是古月红。
一个冷血无情拿人命当草芥的邪恶女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是非观。只有她自己,她只要自己痛快,其他任何事都无所谓。
这样的古月红将南宫家搅得天翻地覆,她再念着她的情,就是愚孝。
她欠她的恩,她可以自己还,但绝不会是以牺牲别人为代价。
四目相对,古月红一直似笑非笑,简灵溪则严肃冷静。
“说吧,找我什么事?”简灵溪冷冷开口,她要掌握主动权。
“哟,不错嘛,给我摆起二少夫人的谱来了。简灵溪,你可真是出息了。”古月红翻了解个白眼,一脸不屑。
“不说?我走了。”她没有迟疑,转身往外走。
古月红怒了,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如她所愿,简灵溪不想与她拧着干,站在原地。
简灵溪侧着身,静静等待。
“你到现在都没有给南宫萧谨用药吧?”古月红继续把玩着她的发梢,淡淡地说。
“是。”其实,她想来找古月红问个清
楚,不过,她若刻意前来,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相反,她会抓着她的把柄,使劲勒索。
“既然怀疑,又何必费那么大心思?”古月红讥笑。
“我还没有查出药引是什么。”这件事不必瞒她,她心知肚明。
没想到简灵溪会坦白,古月红微微一怔,随即笑开:“这味药引,你很熟悉吧?但我可以保证,你一年都查不出来。”
“你找我来,是愿意告诉我?”自始至终简灵溪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露出多余的情绪。
“当然。我制作的红绵和别人的不同,若没有这味特别的解药是解不开的。”对于自己制作的解药,她很有信心。
“说吧。”简灵溪吐出两个字。
古月红挑了挑眉:“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只是如你所愿。”她似乎已经摸出了和古月红的相处之道,凡事不能顺着她的心意走,与她对着干,越能牵扯她的神经。
“哦?真是我的好徒弟啊。”古月红反唇相讥:“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谁让我心疼阿萧呢。他现在虽脉象平稳,没有大碍,可他体内的毒一点点堆积,终成后患,这一点你不会看不出来。”
“我用人格保证,我给你的解药是真的,跟你服用的一模一样。”古月红越是这么说,简灵溪越不相信。
她肯定又要玩什么把戏,她绝无这份善心,会突然想要救人。
“你还有什么目的?”跟古月红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来直往更好。
歪着头,古月红无辜反问:“你觉得呢?”
简灵溪没有生气,亦没有被她带跑偏。维持着冷静和理智,静静看着古月红,她不说,她不接话。
四目相对,古月红暗暗心惊,她都有些佩服简灵溪的耐性了。
遥想当年,她在她这个年纪,哪有她这样的定力啊?成天毛毛躁躁的,沉不下心来,才会发生后面那一系列的事。
看着看着,古月红感觉自己都快成斗鸡眼了,简灵溪还是没有动。
闷了一天的她,实在是无聊死了,沉不住气。
终于,还是她先开口:“我们各退一步吧,我这个人吧,你也知道的,执念很深。一旦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浑身不舒服,抓心挠肝的,日思夜想,终日不能安。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