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彬这次的自杀莫名其妙,透着浓浓的阴谋。
南宫萧谨只能先命令沐冰处理现场,而他亲自推着崩溃的方若婉进屋。
一进客厅,方若婉拉住他的手,泪眼涟涟看着她。南宫萧谨只好转到她面前,蹲下身,跟她解释:“抱歉,我并没有想让你结冥婚的意思,我只想在那样的环境下,逼贺彬交出解药,没想到他宁可死都不肯说。”
“阿萧,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化着精致妆容的方若婉哭得梨花带雨,更加惹人心怜。
南宫萧谨对她的泪水无感,只是有几分愧意。
他至今没能找到治疗她的方法,他真的很没用。
“抱歉。”南宫萧谨只能这么说,他怕这屋子里会有贺彬的人,才会处处小心,不向她透露任何信息。
他知道她会不安会难过,但这只是一时的。如果能打开贺彬的心结,让他交出解药,他们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谁知……
方若婉顺势抱住南宫萧谨的腰,将脸埋在他腰间,轻轻摇头:“不,阿萧,你不必跟我道歉,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你一直都在用尽方法救我,是我太不懂事,我不该怀疑你。阿萧,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简灵溪一进屋就看到这样一副情形,霎时,她四肢僵硬,不知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转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可似乎她怎么做都不得体,心里有股浓郁的苦涩一路往上漫延。
秋婶见简灵
溪忤在那,忙走近,见到这样的场景,她看了看简灵溪,心里很不是滋味,亦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南宫萧谨背对着她们,沉浸于愧疚的思绪里,一时间拨不出来。方若婉看到了,却故意抱得更紧了,还放大了哭声,以防止南宫萧谨听到声响。
四个人的空间,漫延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简灵溪默默低着头,走向楼梯。
她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秋婶生气又心疼。可她也知道南宫萧谨不是故意的,他对方若婉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愧疚。
否则,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和她结婚了。
可二少夫人并不了解内情,“不知”使她胡思乱想。
秋婶只能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南宫萧谨,亦步亦趋跟在简灵溪身后。
听到秋婶的咳嗽声,南宫萧谨轻轻推开方若婉,目光看着已经走上楼梯的简灵溪,心一阵阵抽紧。本能迈开脚步,就要追上去。
方若婉突然惨叫一声,满脸痛苦。
南宫萧谨焦急地问:“怎么了?”
“我好痛……”方若婉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哪里痛?”南宫萧谨看着楼梯上的简灵溪的背影,他想喊她来给方若婉看看,话却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方若婉猛摇着头,痛得从轮椅上滑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全身都痛,好痛……阿萧,我好痛……”
南宫萧谨一把抱起方若婉匆匆往她楼上的房间走去,在经过简灵溪身边时,还是开了口:“若婉好像是毒发
了,你来帮她看看吧。”
说完,不给简灵溪回应的机会,大步上了楼。
秋婶很替简灵溪打抱不平,替她感到委曲。可是,站在二少的角度上,他除了隐瞒他和方小姐的过去外,他似乎也没做错什么。
至于,方若婉更没有错。
她之前为了救二少,声誉尽毁,现在又被人陷害中了毒。
三个人都无辜,可结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谁都不舒服,谁都不好过。
简灵溪站在楼梯口,怔忡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转身对秋婶说:“秋婶,麻烦你去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是,二少夫人。”秋婶快速应了声,只希望简灵溪能找到解救方若婉的方法。不然,他们的关系会一直僵持下去。
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