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报信的家丁名为张建,是陆清婉的死忠粉,时时刻刻把我家大小姐挂在嘴上,经常维护陆清婉嚣张拨扈的人设。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好,我知道了!”
陆清婉语气轻柔,听张建直接愣在了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还未张嘴,先哭出了声。
“小姐,您是不是癔症又范了?小人这就去叫大夫!”
陆清婉一听到大夫两字就想起了昨晚安叔的小木锤,膝盖处也传来隐隐的疼痛感,吓的她赶紧开口制止。
“慢着,你个狗东西!你那个眼睛看见你家小姐有病!”
张建听着熟悉的语调,瞬间又泪崩了,只要小姐的病好了,以后跟着小姐又能吃香的喝辣的啦!
呜呜...“小姐,好久没听见您骂小人了,小人好开心呐!”
陆清婉虽然有点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但见骂完人,人家还如获至宝的样子,她心里竟然有点暗爽。
不过陆清婉可没有沉迷在这种暗示当中,而是快速的整理思绪。
昨晚自己赶到魏府时,见里面张灯结彩、礼乐齐鸣,似乎自己逃婚依旧没有影响婚礼继续,难道魏家不想在文官面前丢脸,找人代替自己拜的堂?
可今日为何不来退婚,反而是要把自己接回去?如若不从便要报官,这魏家就不怕报了官,此事被传扬出去,颜面尽失吗?
怎的昨日做派却与今日相互矛盾?难道这里有什么猫腻不成?想到此处,陆清婉招手让张建上前,小声吩咐道:“你去出去打探下魏林的底细,越快越好!”
只有先掌握住对方的把柄才能一举击败,总之,她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嫁人,尤其是上天有给了从来一次的机会。
在现代时,陆清婉从小在外公外婆家长大,不曾体会过父母的宠爱,内心渴望亲情,刚上大学时,遇到一位关心备至的男友,本就渴望关爱的内心得到了满足。
相处的三年里,男友劈腿十五次,等陆清婉发觉时,如遭雷击,好容易在工作中走出渣男的阴影,如今要她与一位陌生男子成婚,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翠竹则是一脸担忧,“小姐,魏家这次前来,恐怕来这不善,咱们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是...小姐,如果魏家执意报官,咱们该当如何呀?”
翠竹倒是提醒的及时,她刚才也忽略了这个问题,眼下她身处魏朝,可不是婚姻自由的现代社会,如果执意报官该当如何?
在大魏女子可以和离、可以改嫁、再婚,陆清婉搜遍了记忆,也没找到与逃婚有关的法律。
遇事不明问翠竹,起码翠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当下的律法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翠竹,女子逃婚一般官府都是怎么判定的?”
“回小姐,”翠竹想了想,“这女子逃婚,一般,都是男、女双方私下解决,几乎没有报官的,一旦报官,此事必定会传扬出去,对女子的名节影响极大。”
“而且...”
翠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小姐,发现小姐脸色如常,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说下去。
“而且,一旦报官,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恐怕以后便无人敢上门提亲了。”
“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说了。”
“可...小姐,就算您生气,翠竹也要说,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侯爷考虑、考虑,万一此事闹大了,恐怕老侯爷会被圣上问责的。
如果真会这样,恐怕...小姐您以后只能上山做姑子了。”
“有这么严重吗?”
翠竹认真的点点头,“嗯,毕竟咱们平昌侯府在天子脚下,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是有损朝廷脸面呀。”
照她这么说,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