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确认有多少船是走私的。
等到码头没声音了,李富悄悄从隐藏的船上出来,按白天记录的一个个去确认,偶尔遇到几个人,但却没人盘查他,不由得心道:挺顺利的嘛,没想到门口查得严,码头里面却这么松懈。
李富继续忙碌着,直到夜很深了,看着纸都快写满了,他松了松脖子,嘴上囔囔着:“哎呀,累坏我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再来。”
话音刚落,背后突然有人说话道:“你还想等明天,你过得了今晚再说。”
李富大惊,急回头一看,是马朝义。原来李富一路上见没人盘查,逐渐放松了警惕,精神都集中在记录走私船上,此刻身后来人了都不知道。李富见被发现了,转身想逃,早被仇驰带着几个人包抄,绑了弄上一条货船。
货船很快就开出海,仇驰把搜出的纸张交给马朝义。
马朝义看了看道:“不错嘛,你还识字,不是一般的苦力哦,记录得挺详细的,也不枉我配合你演戏,让你有机会调查。说,谁派你来的?”李富闭口不言,仇驰上去就是一顿毒打,其他几个人见状,也前去轮番毒打李富,可李富咬着牙就是挺住不说。
马朝义道:“好,你挺硬气嘛,我欣赏。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我问你,你水性好吗?”马朝义突然这么一问,把李富都问懵了,他还以为马朝义会继续逼问谁是幕后主使。
马朝义接着自言自语道:“哦,看你绑成这样,就算水性再好也得淹死啊,可惜了。下辈子投胎记得做条鱼,不然恐怕你还要再淹死一次。”
马朝义发话了,仇驰一把将李富提起,抛他下海。
望海客栈,张宁不见李富回来,心里有点着急。第二天一大早,大狗来到客栈找到张宁道:“还好,你还在这里,你的兄弟呢?怎么不见他去码头报道啊?你知道我把一个人搞进码头干活有多难吗?”
张宁一脸惘然道:“我也不知道啊,他昨晚没回来,我也想找他呢?”
大狗道:“我记得昨晚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走向码头外的树林,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张宁听了,来不及多想,跟着大狗就走。
大狗带张宁来到码头外远处的一片树林,在一个明显是新挖的坑前停了下来。张宁有点疑惑,还没来得及发问,树林旁边突然窜出几条人影,手脚麻利地把张宁绑了。
仇驰出现在张宁面前,道:“你是来找你兄弟吗?不用找了,他已经被扔下海里喂鱼了。”
张宁大惊,道:“好汉饶命,我兄弟犯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不要杀我。”
仇驰笑道:“哼!这些天你俩鬼鬼祟祟地,早就注意到你们了,你兄弟竟然学人做细作,调查我们。说,谁派你来的?”
张宁辩解道:“好汉,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啊,你们搞错了吧。”
仇驰见张宁不说,也不再废话,退后几步,身边几个小弟赶紧上前,对着张宁就是一顿暴打。直到仇驰见打得差不多了,才叫停了小弟,对张宁道:“现在你还不想说吗?不要怕,只要你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给钱你坐船马上离开临江府。如果你还嘴硬不说,那你眼前这个坑就是你今天的葬身之地。”
张宁看着土坑,脸色铁青。几个小弟又上前毒打他一顿,张宁实在坚持不住了,说道:“我说,我说,是方知府派我们来的,说是要我们调查码头的走私情况,事成之后给我们两个做捕快。”
仇驰有点意外,他本以为是临江府衙门的总捕头派来的,可现在才知道是方知府,这方知府可是收了我们的钱啊,竟然翻脸不认人,敢派人来查码头。
仇驰道:“你说是方知府派你来的,可有证据?”
张宁愣了,这才想起来,方为友没授信,没签字,只是口头对他们说说,没别人知道,没有任何证明啊,自己怎么就这么笨,被人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