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有可能就是于长增,因为总督大人府上的丝绸一直是他供应的,他有机会接触总督大人,那也就有机会把许宾的举报信交给总督。”
两人正说着,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马车夫看了看马朝义,说道:“你就是马朝义马老板吧,我是总督大人派来的,请你去总督府一趟。”
总督竟然要见自己这个小商人?马朝义不觉流了一身冷汗,总督这种级别的官员,可不是轻易就能搞定的,弄不好他给自己安上一个插手军政的罪名,自己不仅要破产,还要坐牢。他赶紧在仇驰耳边说了几句,让他即刻去马家找管家斤叔。
马朝义随车夫到了总督府,心情忐忑。
两江总督戴震今年六十有三,身材魁梧,面色不怒自威,稳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马朝义站在客厅中间,谦卑地道:“草民临江商人马朝义拜见总督大人。”
戴震既没有回应也没有看马朝义一眼,仿佛马朝义不存在一样。马朝义也不敢吱声,默默等着。
晾了一会,戴震这才缓缓道:“你就是那个马朝义,你面子不少啊,让方知府都来为你说情。”
马朝义回道:“草民是个奉公守法的小百姓,方知府是个好官,他知道草民是被冤枉的,故而替草民辩白几句,草民对方知府感激不尽。”
戴震道:“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你说你一个商人,本分做生意就是了,现在竟然把手伸到水军里去,你这手是不是长了点啊?”
马朝义诚惶诚恐,连忙道:“大人,这里面恐怕是有误会啊。郭总兵是我们渔帮的教头,草民对郭总兵的专业负责深感敬佩,所以备了点小礼感谢,这正好体现军民一家亲嘛。至于有流言说我收买水军的人心,那是无稽之谈,我一个小商人,岂有那等能耐。”
戴震面色缓了缓,道:“嗯,你刚才说军民一家亲,说的好啊,本官是支持你们这种交流的。这临江水军的实情你也看到了,你们这些有钱的百姓要多出点力,为朝廷分忧啊。”
马朝义听到有转机,赶紧表明心意:“大人说的是,草民愿意献上二十万两,为临江水军的建设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马朝义把银票恭恭敬敬地呈给戴震,戴震并没有接,只是道:“难得,马老板深明大义,真是我临江百姓的楷模啊。”
马朝义拿着银票,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就这么尴尬地站着。
这时,总督府门人来报:“大人,门外有位自称是马朝义的管家求见。”
戴震看了马朝义一眼,对门人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马朝义的管家斤叔进来拜见戴震,道:“草民奉我家主人之命,带画作一幅,拜见总督大人。”
马朝义从斤叔手中拿过画作,道:“总督大人,草民有家传画作一幅,不知真假,听闻大人对名画颇有研究,今特意奉上,烦请大人可以帮草民鉴别一下。”
戴震一听有画作,顿时来了精神。马朝义缓缓打开画作,戴震凑前一看,竟是两百年前画圣画的《天师伏魔图》,据说在家中挂上此画,能保家中平安,邪祟不侵。马朝义的爷爷当年花了八十万两才从别人手中抢来的,现在此画早已经不止八十万两了。
戴震看了又看,爱不释手。马朝义道:“大人若是喜欢,此画就送给大人了。”
戴震心中暗喜,嘴上却道:“这是你家的传家宝,本官无功不受禄,怎能白拿呢。”
马朝义道:“宝剑赠烈士,名画配行家。这画放在我家,就是摆设一件,跟我这个俗气的商人根本不搭界。大人是行家,画作放你这里,才是它最好的归属。”
戴震摸了摸《天师伏魔图》,终究没忍住,道:“如此,本官就只好接受了。”
马朝义道:“草民不打扰大人欣赏了,这就告辞。”
戴震笑道:“好,好,以后你有事,跟本官说一声,本官能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