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哥和小丁,拼的这一仗,按真刀的话,绝对属于两败俱伤,唯一就是,眼镜哥淌血淌的慢点,死的稍晚点,多挣一会儿命!
而小丁死的干脆点,血窜的干净点,血飞的远点,喉咙,心口,都给戳烂了!
刁爷一摆手,喊了一嘴,“别瞎打了,没意思,还是按我说的办吧,唉!”
刁爷背着手走了,腰有些塌,似乎没有以前精神了。
小丁拍打着身上,道具刀扎的白点子,跟上来,他骂了句,“麻得,今回公司得大出血了,一两年的利润,算白玩了!”
我不明白,一愣,“啥意思,谁这么猛,在咱的地头上,敢收你们的钱?”
眼镜哥摇摇头,“还有谁啊,南边来的那伙老黑,人家过来踩盘子,我们没立住,不得赔偿啊?!”
我一皱眉头,不解的,问,“什么个玩意,就来俩陆巡,八九个b货,就把咱搞了?!”
坐上车,随着车子开动,门窗合上,开开冷气,小丁,开始讲起来,“南边来的货,是玩毒玩响的,这种搞进出口贸易的,他们看准了内地的市场,越难走越稀罕的货,越危险的买卖,利润越高,所以,他们想买我们这条线,借我们的道……”
我听的更懵了,说,“他们自己有人有货,自己做买卖不好吗?干嘛要再掺和外人来分食吃啊?!”
眼镜哥解释道,“做生意,搞买卖,讲究风险分摊,利润均分,做熟不做生,外来的找本地的牵头领路,这是最稳的,最安全的办事方法!”
我点点头,“明白了,那人家出头手捧着给你们送钱,你们干脆接着就是了,白赚的钱,不嫌不是瞎了吗?!”
小丁指着我,直晃头,“你呀,光看见眼前的钱了,可没想着背后的事!钱好拿,事可不好办!这世上,就没有白拿钱不办事的买卖,你拿多少钱,就得办多大的事,担起多大的风险!这人啊,白给的钱和免费的东西更贵,能谈钱最好别谈感情,因为,和你讲情分的,不是一般还不起,还有可能还上人命!!”
眼镜哥接着说,“世上,最危险的工作,其中,就是当官,当头头,越有权,越不好做人,因为,有权就有钱有人,而人的事,是最麻烦的!”
我乐了,“那还不好吗?我倒希望当领导呢,可惜没那个命享啊!”
小丁“呵呵”了,说,“当陌生人,扛着两箱子大钱,砸在你脸前,你敢要吗?送钱的,没有啥要求,就希望你收下钱拉倒,你接还是不接?!”
我直接闷了,“我……我……我真不敢,可真想要……问题是除了我妈,也没人白送我钱啊!”
小丁继续,道,“整整三百个,嘎嘎新红彤彤的,摆在刁爷桌上,你想想,这还好玩吗?”
眼镜哥推推眼镜,“接了钱,就等于跟南边成了合作伙伴,包销代理商,玩毒玩响的主,最黑,我们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挤兑啊!我们玩刀,人家是玩的腰里装雷,车尾放ak ,吃上药了,都能上天的熊玩意,我们咋跟人家碰啊?!”
小丁低下头,“唉,我们玩的,混黑,也分层次的,我们是走低端的,人家是高级黑,一步封顶的老妖,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一个黑吃黑的世界!”
我想到了,“所以,刁爷推了人送的三百万,刀姐出马跟人拼刀,结果输了,还得赔钱,是吧?!”
小丁的头更低了,“是,赔南边毒饭一千个,管两年……”
眼镜哥怕我没明白,加上一句,“就是人家硬讹我们一千万,两年内不过界走毒,两年后,还会来找事!”
我直接听不下去了,“艹,不行,咱也踩回去,去南边他们窝里搞搞事,使使坏!!”
眼镜哥叹了口气,“我们过去能搞什么,搞框,玩不过富建;玩钱,整不过江浙温;论虎,唬不过冻北和北,狠不过川,辣比不了湘,除了人老实能打点、拳头硬点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