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笑了,搂住祈月的腰,“别太伤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做祈霜的替身。”
祈月软倒在地,“如果我不呢?”
沈延从一边把沈小宝抱起来,转手交给后面来的徐雅,“祈夫人,你是她母亲,你更了解她,你说吧。”
徐雅抱着外孙,温和的脸说出恶毒的话,“绑架儿童,判刑坐牢,一个恶人,说的话怎么可能对呢?小霜的案子,也会因此有转机。”
祈月眯了眯眸,藏住眼底的锋芒,装作很失望而说不出话的样子。
她很确认,刚才望远镜里的人不是裴钦寒。
裴钦寒的后脑勺,从前受过伤,那一块的头发并没有那么密,有一个浅浅的空痕迹。
而望远镜里的人,没有。
这帮人,说白了就是明面上斗不过,直接玩阴的。
等了几分钟,下山的路口并没有出现警察。
沈延有点烦躁要给裴御欢通话,裴御欢那边却直接失联。
下面场院里的人也消失不见。
沈延有点慌了,看向坐在地上的祈月。
突然山林里响起“砰”的一声剧烈枪响!
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在他们愣神的时候,祈月突然起身,抓着手里尖锐的树枝,猛地一棍敲在了沈延头上。
揍人,她是认真的。
沈延刚才本来就慌了,再加上枪响分神,一下子没注意。
等他反应过来想逮住祈月,一枚子弹穿进了他的腰腹。
抬头,裴钦寒站在路口,身体微喘,脚上的伤口流血浸湿了裤腿。
他冷冷扫了沈延一眼,便转向祈月。
祈月却在看见他的一瞬,手指狠狠颤栗。
最开始那声枪响,那样相似的背影,仓惶的倒下,她差点就绷不住。
仿佛真的看到裴钦寒在自己眼前倒下。
却在看到真的裴钦寒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幸好他没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掉泪。
裴钦寒抱过来的时候祈月没有抗拒,伸手回抱住他,心底长长松了一口气,眼角也湿润一片。
裴钦寒见她哭,以为沈延做了什么,上前拎着椅子便狠狠砸在沈延身上,“你把她怎么了?”
沈延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你疯了?我什么都没做。”
裴钦寒不信,还想再砸。
沈延举手投降,“就是骗骗她你死了,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小?”
裴钦寒一愣。
她在紧张他。
她原来,在乎他啊。
他回头和祈月视线对上,祈月有点尴尬地别开视线,“你怎么带人上来了,裴御欢呢?”
上来的人手,看样子都不认识。
“路振雄来了。”裴钦寒说。
沈延心里一喜,路振雄还肯为了裴御欢来,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但裴钦寒下一句话,让他跌入谷底。
“我的枪装了消音器,先前那阵枪声,是路振雄开的。”
祈月怔住,“你的意思是说,裴御欢……”
裴钦寒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沈延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你们知不知道路振雄和裴御欢什么关系?”
“这种不被世人接受的关系,现在已经成了路振雄的包袱,只有处理了裴御欢,他才不会被牵连。”
裴钦寒冷笑,“至于你,林芊芊已经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裴御欢。他死了,你说谁会去替他坐牢呢?”
沈延面色一白,“裴钦寒,你当我们沈家是死的吗?”
“你爷爷,现在正在给谢老端茶倒水,求谢家放沈家一马。你说你们沈家算老几?”
沈延一噎,目光突然转向徐雅,一把将她脚踝扯住。
在徐雅摔倒的一瞬接过沈小宝,几乎爬着往悬崖边去。
“祈月,我知道你挺喜欢小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