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寒不跟女人动手,光是一声诘问,已经把徐雅吓破了胆。
半年多不见,他比从前更加深沉威严。
令人恐惧。
“祈月就是贱人,害人精,怎么了?我们祈家变成这样都是她害得,还不让我骂吗?”徐雅破罐子破摔,被祈绍军捂住嘴巴。
“你别说了……”
“祈绍军,祈月从没害过你们。倒是你这位夫人,害你不浅。”裴钦寒冷笑,从西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本来看在祈月的份上,这张卡应该给你的。但是现在,你夫人惹得我不开心,我不想给了。”
裴钦寒说完。
啪——
祈绍军狠狠扇了自己老婆一巴掌,几乎给裴钦寒跪下,双眼发绿,“女婿,我回去会好好管教她。”
“这里面有你们养老的钱。”裴钦寒把卡递上,将祈绍军扶起来,面上笑容不达眼底,警告道,“你最好省着点花,再有下次见到你们出现在江城,我会做出什么来我自己也不知道。”
“……”祈绍军死捏着卡,浑身哆嗦了一下。
现在裴钦寒的手段是越来越狠了。
传闻跟他对着干的人都被各种极端酷刑暗杀,没人能查到真相。
如今他不只是江城的王,在整个
国内都难逢敌手。
惹了他,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拿着卡离开。
裴钦寒给严青打了一通电话,偏执而疯狂,“我太太就快醒了,我不希望她还能听到祈夫人骂她的声音。”
能够消除这些声音的办法有很多。
严青照办。
七天后。
传回了祈夫人误食剧毒,伤了嗓子,从此不能说话的消息。
裴钦寒看他们可怜,又往祈绍军账户上多打了点钱。
祈绍军乐不可支。
初春的夜冷似冬天。
裴钦寒这大半年都是睡在祈月病房。
祈月身体各项机能早就恢复,伤势也看不到了。裴钦寒没请护工,每天都亲自帮她翻身,按摩,擦洗。
没有一样假手于人。
关了病房的灯,只有门缝底下能看到一点走廊的光。
裴钦寒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数字二十四。
祈月的生日。
“今天你生日。
顾敬珩又来了,但他很忙,见了你几分钟就走了。我很高兴。
他送了你一个礼物,一只新的毛绒小熊,很可爱。我不喜欢。
但要是你喜欢的话,我给你留着。
你一直在睡,我不知道你
喜不喜欢,那就先扔咱们家仓库好了。
我把你的东西都买了双份,一份放到老宅,一份放到青山居那边。等你醒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带着我。”
烛光映照着祈月的脸。
每天的营养液都在输进体内,但她还是肉眼可见的消瘦很多。
她瘦一分,裴钦寒就难受十分。
半年多,他没有一天不在恐慌之中。
害怕她醒来,不肯跟他结婚,骂他变态。
又怕她不醒来,那对他而言堪比极刑。
“小宝会喊妈妈了。我没告诉他,他妈妈是谁。他也会喊姨姨,你喜欢啥,就让他喊你啥。
小五回了谢家,跟谢毕笙经常打架。苏绵说他们兄弟年龄悬殊太多,所以难沟通。
哦,忘了跟你说,我昨天撞见谢毕笙强吻苏绵。我想管来着,但我觉得,你管更好一点。
爷爷奶奶们的身体都不错,傅老的棋艺现在比谢老更好一些。
封行朗收心了,要跟一个普通女人结婚。我还没见过他对象。”
蜡烛灭了。
裴钦寒又换了一根点上。
他说,“你现在不能许愿,我帮你许吧。”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