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出来,看到老傅躺着连忙冲过来。
“谁干的?”
“有小偷进来了,我开灯的时候小偷跑了,老傅从墙上摔了下来。”
“老谢追出去了,还没回来……”
祈月请几个手脚麻利的老人从奶奶那里拿了担架和一些急救药出来。
“方律师,你和我一起送老傅进城。”
方律师拎着小皮箱,“好。”
“小五,你去找老谢,确保他的安全。”
“我找到人跟你联系。”谢小五冲进夜色里。
养老院一帮人合力把傅老盘上了车,方临彦开车,祈月在后座,周奶奶也跟了上来。
三人到了县城医院,半夜开始下雨。
祈月陪着奶奶,方律师把小皮箱交给他,帮忙跑上跑下办手续。
他抽了两分钟给老爷子发了条消息:少夫人的爷爷出事了,我们在县城医院。
裴钦寒睡觉睡到一半,门被踹开了。
“姜姜出事了,人在医院!你赶紧过去看看!”
老爷子急得话都说不清。
裴钦寒惊得一时来不及思考,下床在睡衣外套了件风衣就要下楼。
“哪家医院?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
姜姜电话联系不上,是小方告诉我的。他们不在江城。”
老爷子真心着急。
裴钦寒安抚他,“我会去联系方律师,您先去休息。”
医院里,急救医生告诉祈月。
“老人家摔断了四根肋骨,本来可以保守治疗,但胸腔积血,怀疑肺部挫裂伤。我们院方条件有限,建议您转到市里。”
祈月和周奶奶听完都是一愣,骨折伴随血气胸,短时间内,病人的疼痛并不能得到缓解。
需要穿刺后确定出血位置,再确定治疗方案。
方临彦是个外行,不懂这些,又不敢问。
恰好裴钦寒电话打过来,他看到就接了,“先生。”
祈月闻言皱眉。
“她还好吗?”裴钦寒问。
方律师看着祈月凝重的表情,“不太好,县城医院没办法,已经让转院了。”
裴钦寒心情莫名一沉,却没敢问详情。
“我已经安排了直升机过来,你给我发个定位。”
“先生也来吗?”
裴钦寒站在别墅门口,看着直升机停在面前,“嗯。”
挂完电话,方律师把情况转告祈月,只说裴老爷子安排了直升机转院,没说裴钦寒要来。
祈月只‘嗯’了一声。
周奶奶叹了一口气,“姜花儿啊,你看,中医的局限就是这样。”
祈月知道奶奶的心结。
曾几何时,奶奶也是叱咤杏林的名医,却因为坚持中西医分诊,遭遇一场事故。
祈月安慰,“只要能够治病救人,中医也好,西医也罢,都是治病救人的手段。”
二十分钟过去。
医院给傅老做了
简单的固定处理,以防转院过程再次挫伤。
一行人等在医院楼顶,医护人员帮忙撑着大伞。
有小护士看祈月穿得单薄,给了她一件白大褂和雨衣。
细雨迷蒙,直升机停在楼顶。
裴钦寒一个人走下来。
黑色风衣,容颜冷峻,立挺挺地站在雨里。
祈月愣了一下,看了方律师一眼,把雨衣帽子戴得更稳,陪着医护人员把傅老送上机舱。
因为人数关系,祈月被当成医护人员之一,安排跟傅老先走。
周奶奶和方律师随着裴钦寒在后一架直升机。
裴钦寒淋了雨,身上寒气更重。
方才他远远看着,只瞧见担架上单薄的身影,被医务人员围着,他看不清脸。
此时坐在机舱里,他一言不发。
方律师给周奶奶倒了热水,又给裴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