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形,“妈,过分偏心了。连我都不看一眼了?”
娄听白轻嗤,“看了三十几年,还能变模样?要是再不带人回来,干脆连门也别进了。你说是不是,疏月?”
林疏月笑,“伯母您说得对。”
有了自然的开场白,紧张情绪便不值一提。她递过手里的小礼袋,“伯母,这是给您的见面礼。”
娄听白没敷衍,接过后就拆开,眼前一亮,竟是一条扎染的丝巾。藏蓝底色,花纹不复杂,但粗细浓淡搭配得很有意思。
林疏月说:“上半年我在南青县待过几个月,那边农妇都擅长做扎染,我跟着学了点皮毛,这块丝巾就是我自己染的。您若不嫌弃,束发时当头饰点缀,也图个新奇。”
“还能系手腕,与我这一身衣服正相配。”娄听白当即伸出手,“疏月帮个忙,帮忙系一下。”
林疏月也没有过多受宠若惊的表情,她大大方方照做,心灵手巧,调整好系结的方向,由衷肯定:“是挺好看。”
“小月来了啊。”魏濮存正下楼,戴着极细的金丝眼镜,岁数不年轻了,但背脊体态笔直,没有半点老态。林疏月乖巧笑了笑,“伯父您好。”
魏濮存有一种旧上海老派贵族的儒雅气场,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角色,林疏月总算明白,魏驭城这顶级容颜的基因是从何而来了。
“听小衍念叨过无数次,他这次确实没说大话。”魏濮存也温和客气,没点架子,“我这外孙,少不得操心,这一年的改变,我们也看在眼里,是你功不可没。”
到这,林疏月真正受宠若惊,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本来不紧张了,您这样夸,我真受之有愧了。”
娄听白适时宽慰,“你担得起,以后驭城待你不好,跟我说。”
魏驭城声音缱绻,懒懒应了声,“哪敢。”
“还有你不敢的。”娄听白显然不信,边泡花茶边闲聊,“余星怎么没来?”
林疏月愣了愣,想不到她竟然还记得林余星。
“下次来,把他也带上。这孩子懂礼貌,讲规矩,我很喜欢。”
魏驭城不咸不淡地搭话:“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余星啊?”
娄听白笑着说,“都喜欢。”
林疏月渐渐发现,俩长辈都是很能聊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不冷场。后来魏驭城与父亲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涉及的领域挺冷门。物理相关,什么纳米超导体的。
意外的是,说到一些专业名词时,林疏月竟然能搭几句话。娄听白甚为惊喜,“你也知道?”
林疏月含蓄,没敢班门弄斧。
“听魏魏说,你学的心理?”娄听白:“Alfred Adler,是个体心理学的创始人对不对?”
林疏月怔然, “伯母,您也了解?”
娄听白低咳,也没敢班门弄斧。
俩人都没看出彼此端倪,倒是魏驭城,目光一直在她俩之间游离。
吃过饭,魏濮存和娄听白适当给出空间,让魏驭城带人在宅子里转转。林疏月很喜欢他家这院子,简直缩小版的江南水乡。
她瞅了瞅身后,没人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很紧张。”
魏驭城故作严肃,“那就是娄女士的不对,待会我说她。”
林疏月连忙堵他的嘴,真急了,“没有的事!你别捣乱!”
魏驭城忍俊不禁,牵着她的手,围着院子绕了半圈,日头太晒,又将人领进了屋。林疏月一时起兴,“你的房间呢?”
魏驭城带她去。
这房间开了三面窗,蒲草编织的窗帘,红木家具有些年头,触手光滑温润,随便一张鼓凳都价值不菲。不同于明珠苑的高阶奢华,这里更具书香气。
林疏月真心实意道:“跟你风格不搭。”
魏驭城在躺椅上闲散,像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我父亲,年轻时候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