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来的?”
霍南厌低沉具有磁性的在耳边响起,宋喜陡然回神,沉默看着他。
他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她。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仿佛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霍南厌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反应何必这么大,我只是随口一问。”
宋喜别开头,固执不看他。
他的随口一说,却像是刀子般扎入她的心底。
因为格外在意,所以也就格外疼。
她不说,霍南厌揉揉眉心。
“给你买个包。”
又来。
宋喜哼了声,推开他的胳膊,走到一边的蛋糕桌。
霍南厌在身后紧紧跟着她。
她看到哪块蛋糕,他就递给她,见她还盯着旁边的牛奶,他又给她倒了一杯。
宋喜伸手去接,他却没给她,稍稍将手抬高了些。
“叫老公。”
宋喜:……
刚才他护着顾晚晚的情形还被她看在眼里,怎么能轻易忘记。
不喝了!
“让你的顾晚晚叫。”
“你舍得?”
霍南厌冷冷挑眉,宋喜哑口无言,气的跺跺脚。
“生气对皮肤不好。”
霍南厌将牛奶塞给她。
牛奶温热,在杯子中有种引人垂涎欲滴的奶白,让宋喜咽了咽口水。
她轻轻呼了口气,打定主意不跟霍南厌
继续纠缠。
他总有办法让她心软。
让她燃起希望,再冷冷的将希望破灭。
呵。
宋喜转身要走,身后传来霍南厌清凉声音。
“其实我有件事不明白。”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将她定在原地。
她一动不动,转身看着他。
“什么?”
“两年前,你为什么会同意。”
霍南厌的指尖掠过宋喜的耳垂。
看上去温柔缱绻,却将她推入那过往无底洞般的黑色深渊。
她冷笑了声。
最压抑的黑暗在瞬间绽放,她周身的血液都跟着变冷。
为什么?
还有什么,能比生命的威胁更压迫人心?
母亲干枯瘦削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宋喜死死地咬住唇。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满她口腔之前,有只骨节分明的手,陡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想。”
是霍南厌。
他的手很冷,但又温暖,宋喜一怔,轻轻眨动了下眼睛。
“不想说,就不说。”
霍南厌带着她往沙发那里走。
他记得当初陆北叮嘱她的时候说过,不要过度劳累。
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
宋喜慢慢跟着他,一步一步,就像是被他脱离了深渊。
两人在沙发坐下。
大厅中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宋喜沉默看
着,慢慢开了口。
“为了活命。”
霍南厌沉默下去。
很简单的理由,但他信。
或许是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宋喜抱住胳膊,自嘲一笑。
“跟你结婚前一年,我母亲去世了,照顾我母亲的护工随即上位,就是现在的董雅秀。”
“妈妈走后,我收拾她的遗物,无意中发现了她的日记。”
说到这里,宋喜无意识的咬住唇。
“松开。”
霍南厌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刚才她就差点将她的嘴唇咬破,再咬,就得鲜血淋漓。
宋喜吐了口气,按住他的手。
“我妈妈的日记记载了很多事情,她……是被害死的,我本想找出证据,但被他们发现,甚至要对我下手。”
宋喜抬眼看向霍南厌。
她眸光清冷,带着无比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