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气。
突然,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来,还是严既锋。
他看着屏幕上“阿严哥”三个字,指尖不自觉移到了接听的按钮上方,要按下又没按,直到新手机也响起来。
新号码只有周添知道,他接起了周添的电话,“这么快你就查到了什么?”
“不是,是我听说了越钦的消息,有人在n国见过他,他可能还活着。”
姜钺蓦然一僵,两只手的手机都掉了下去,他连忙低头,两个手机落在他面前,要捡哪一个像是要做出某种选择。
片刻后,姜钺做出了选择。
他先捡起了旧手机,挂断严既锋的来电、关机。然后他捡起新手机,继续接周添的电话。
严既锋给姜钺发了去旅行的地点,让姜钺选姜钺一直没有回,他又打姜钺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最后一次还被挂。
以往总是姜钺给他发信息他看一眼就放下,现在姜钺也习惯不回他的信息了,甚至不接电话!
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严既锋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又想姜钺可能是又睡着了,那么能睡。他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可是整个下午他又不时地拿起手机看一眼,最后没有等到下班时间他就走了。
总裁办听到严既锋提早下班的消息惊得差点惊叫起来,昨走时还和特助说:“我回去看姜钺。”
严老板是真的陷入恋爱了吗?
然而,严老板回到家里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他进门就上楼去了姜钺的房间,可是房间里整整齐齐,连床上的被子都铺得像没睡过人一样。
姜钺又不和他说一声出门了。
不止出门,还不回他信息,不接他电话。等姜钺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姜钺,让姜钺明白不听话的下场。
严既锋脑子里冒着念头,却下意识感觉不安,他在姜钺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给特助打电话,说要空从明天开始空中几天假期。
特助愣了片刻连忙说:“严总,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合作会议,你不能不出席。”
严既锋思考了一瞬,“那就后天。”
“可是后天——”
“别让我再说一次。”
“是。”特助不敢再说不行,只感觉严既锋好像真的恋爱了,这算不算老树开花?虽然严既锋不老。
严既锋挂了电话又给私人助理打电话,让他订机票,订酒店,订需要的一切。然后他开始去收拾行李,首先进的是姜钺的衣帽间。
走进衣帽间严既锋就顿住了,衣帽间不小,可是就一个角落里挂着姜钺的衣服,他猛然才发现房间里姜钺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叫姜钺搬过来,可是姜钺好像只是来住酒店一般,带了几样需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叫搬家。
他把姜钺那几件衣服全扯下来,拿出去扔在了床上,然后站在一旁盯着看了许久,他又打了姜钺的电话,这一次关机了,他倏地把手机捏紧到骨节发白。
半晌后他扔下手机,坐到姜钺的衣服堆里,双手撑在膝盖上抵着额头。
他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一直到何伯出现在房间里叫他去吃饭,他才抬起头望着何伯问:“姜钺回来了吗?”
何伯看着严既锋的样子有些惊讶,他好像从来没在严既锋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好像失落又好像不安。
他犹豫地回答:“没有。”
严既锋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不知道,中午来时他就没在。”
严既锋的眉头猛然皱起来,嘴里把牙齿咬得响起了声音,半晌后他叫何伯,“我不吃了,你回去。”
何伯想说什么,可看着严既锋的表情最后还是算了,这孩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过人劝,无论什么事都一样。当年的小青蛙走后第二年,严既锋每天都在镇子口去等,炽热的太阳晒得他都掉了皮,他还是要去,根本什么理由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