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杀了他吧?”秦嫣严肃地问,杀刺客可以,杀王爷就不好收场了。
萧景淮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暂时不会杀他。”
得到了允诺,秦嫣才放心。
晋王在灵芜宫肆意搜了一遍,禁卫军们得了晋王的示意,搜得十分放肆,弄乱了宫中许多东西,张嬷嬷和夏葵看着光着急,又不敢正面跟晋王起冲突,只能亦步亦趋跟在禁卫军身后收拾。
宫婢春香来报,说秦太后正在沐浴,晋王偏不信,所有人都在跪灵,秦太后却自己回宫了,还备了热水沐浴?他觉得寝室里有鬼,要求入内搜查。
果然,发难之后,春香又出来低声告诉晋王,说秦太后让他进去,但只能他进去。
秦太后比他小两岁,现在他趁着夜深人静来搜宫是为了抓刺客,就是震慑少女,可秦太后沐浴中,一开始不让人进去搜,现在却只让他进去?
这话听起来难免让人浮想联翩,尽管晋王厌恶秦太后的刁蛮,也不得不承认她姿色诱人。
晋王压下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独自进了秦太后的寝殿,净室在寝殿的一侧,禁卫军不能进寝殿,权当晋王是进去搜查的。
春香恭敬地停在了净室门外,晋王顿住脚步,扫了一眼安静的寝殿,装饰都按照女子的喜好来布置,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他不禁唏嘘了一把,曾几何时,灵芜宫不叫灵芜宫,叫玉麟殿,是仙宁宫的附院,未成年的皇子通常住在生母寝宫的附院,而玉麟殿说是附院,实则比许多妃嫔寝宫还要大。
玉麟,麒麟也,可见父皇对那位有多大的期望。
只可惜,少年轻狂,胆敢剑指天子,落得惨淡收场。
如今物是人非,连玉麟殿也改成了灵芜宫,有了新主人,哪怕那位回京,京城也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想到这里,晋王不由得幸灾乐祸,若不是父皇亲手除去了江家,睿王将会是他夺权的劲敌。
他大步迈进净室,绕过屏风,做足正人君子的派头:“母后安康!儿臣冒犯了……”
话音未落,颈脖抵上了一把利剑,黑衣人蒙着面罩,冷冷地警告他:“别动。”
秦太后跌坐在地上,委屈得梨花带雨望着他,小声呜咽:“好汉饶命,哀家好怕怕~!”
萧景淮:……
让她装无辜,可没让她装成这副样子!
还好汉饶命……?
晋王正要反击,萧景淮拿出一块玉佩:“萧景贤,你可认得这个?”
晋王一瞬间瞳孔放大,几乎无法冷静:“你是什么人?!对落雁做了什么?”
秦嫣愣了愣,差点忘了装哭,萧景贤?徐副将居然知道晋王的名讳?
她要不是看过原书,也不会知道男主叫萧景贤,皇室子弟的名讳一般不轻易被人知道,这么看,徐副将估计不是一般的炮灰。
这个时候她只恨弃坑过早,不知道徐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人物,导致应对方法都很被动。
“想见秦落雁?”萧景淮轻笑一声,“出来谈条件。”
晋王捏紧了拳头,瞪了一眼地上的秦太后,萧景淮挑眉:“怎么?你还怕秦太后说出去不成?”
秦嫣泪眼婆娑地摇头配合:“哀家不会说出去的,不要杀哀家。”
萧景淮:……
这造作的小模样怎么就这么可爱?
秦嫣倾情演绎,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连晋王那么讨厌她,见了也心疼。
“卑鄙!”晋王骂道。
看到秦落雁的信物,晋王无法冷静,他不敢想象落雁那样娇柔的女子落在一群凶徒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哪怕统领着禁卫军,此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跟着去谈条件。
晋王跟对方来到了旁边的仙宁宫,仙宁宫在晚上一片寂静,一层浅白的雪痕扑在杂草上,鬼气森森。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