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
偏生裴行舟一双灼灼勾魂眼,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姜令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也明白裴行舟的用意。
于是她掩下薄怒,白净的脸蛋,三分含怯七分羞赧,矫揉造作地躲在裴行舟身后。
中年汉子见此情景,肥厚的嘴角泛起猥琐的笑容。
他早就听闻金陵城富家公子好男风,没想到今日得饱眼福,被他逮着了两只兔子!
他心中好奇得紧,这小倌倌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腰似蒲柳,面比花俏”?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咂咂嘴,伸长了粗脖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小公子,你转过身来让俺瞧瞧罢。”
姜令妩难堪又尴尬地别过脸去,只觉得耳边这声音猥琐至极!
没想到自己男装打扮,竟然引起如此大误会!
中年汉子面露坏笑地打量着姜令妩,目光邪肆而大胆,黏在她纤细的腰肢,眼中有藏不住淫邪之意。
裴行舟眸光幽暗,他大步流星往前一步,侧身挡住姜令妩,周身散发着阵阵冷意。
“还请大哥见谅,我家阿令生性腼腆,不喜见生人。”
裴行舟冷冷一瞥,壮汉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凉,他悻悻收回了视线。
可惜了,他还想多看几眼清秀小倌倌哩!
裴行舟嗓音冷冽森然,但说出的话却让姜令妩无语凝噎,只想仰头问苍天!
阿令?阿令又是什么鬼名字?!
在中年壮汉看不到的角度,姜令妩杏面粉腮,暗咬银牙,葱白的指甲用力地掐着裴行舟劲瘦的腰。
而裴行舟好似并不觉得疼痛,他回首宠溺一笑,眼眸中满是溢出的柔情蜜意,他缓缓说道:
“阿令,别怕,有我在。”
姜令妩头皮发麻
这可真是离离原上谱,一谱接一谱……
她觉得裴行舟不应该称呼她为阿令,而应该称呼她为阿杜
因为她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中年壮汉本就被勾起了邪火,现在又瞧着着两人眉来眼去、腻腻歪歪,他沉着脸不耐烦道:
“奶奶滴熊!干啥子挑这个旮旯角打情骂俏,吓俺一大跳!”
裴行舟面上端得一派悠然,薄唇轻勾解释着:
“在下听闻千金阁花圃甚美,今夜慕名而来,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中年汉子最见不得旁人掉书袋,眼前这对野鸳鸯勾得他心痒痒,他现在只想快点上炕跟婆娘滚上一滚才好!
于是他提起灯笼转身欲走,嘴上还不忘污言秽语:
“奶奶滴熊,床头不比这里快活!”
听到这话,姜令妩面上故作镇定,耳根子却红透了;裴行舟充耳不闻,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拿出一枚金锭。
“这位大哥请留步,在下还有事相求。”
那中年大汉狐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金光灿灿的金锭,咂了咂舌。
他今日是走了什么大运,竟遇上了傻瓜财神爷!这人前脚给了他一枚银锭,眼下又是一枚金锭!
中年大汉忙不迭换上一副恭敬笑脸,文绉绉地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
“这公子您有话便问,俺一定知无不言!”
裴行舟舒展一笑,然后温润出声:
“请问大哥,不知这园子的花匠是什么人,竟然把这花圃打理得如此好?我想请花匠先生指点一二。”
那中年壮汉赶紧捂住金锭,露出一口黄黑烂牙,喜不自胜地说道:
“害!这花圃一直是两姐弟打理滴!只不过你是见不着人喽~这姐姐杀了人被官府捉拿!
可这弟弟是个没心肝的小傻子!人早就就跑喽!”
闻言,姜令妩与裴行舟互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读出了震惊!
阿夏竟然跑了?!难怪这一晚上都见着他人影。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这汉子要称阿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