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刚刚来到肃州……”
国与国之间可不是小事,尤其对方那等顽劣蛮族,只怕一不小心要引起战争。
萧景曜却道,“正是因为我们才来,加倍还回去,才能免他日后嚣张。否则,忍让过第一次,后面便会有无数次。”
邹延一顿,这才不敢再顾虑什么,只应了声是。
便听萧景曜发话,“将这些人收押死牢,放出消息,择日在边境问斩。”
边境问斩?
众人顿时明白了,王爷这是要公然打北凉朝廷的脸。
便齐齐应是,各自下去行事了。
不过两日,肃王府要斩杀北凉三十余名偷瓜贼的消息便传遍了边境。
相邻的乌孙,党夏,柔然等各国人尽皆知。
而对于当事者北凉来说,三十余人可不是小数目,其国内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朝里朝外一片呼声,皆是要求其王室想办法相救这三十余人。
一时间,外界嘲笑,国内民怨,齐齐袭来。
北凉王室起初装死了两日,眼看舆论越发强烈,这才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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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曜命人将刑场直接摆在金水镇最邻近北凉国境的地方。
到了那日,他更是亲临刑场,坐阵监斩。
很快,刑场周围便围满了各国观看的人。
众人伸长脖子看去,只见那三十二人齐齐在场中跪着,不远处,则是他们的赃物——满满一车大西瓜。
嘿,别说,那西瓜又大又圆,绿油油的还带着花纹,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将要行刑之时,北凉指派的两人才姗姗来迟。
其中一人使臣是北凉使臣,一上来便理直气壮先道,“肃王殿下此举非常不合适,在我们北凉的边境前斩杀我们的子民,将我们视为何物?我们王上听闻此事后甚为震怒,今日特派了大驸马前来与你商议此事。”
话音落下,另一人便慢悠悠走上前来,便是这使臣口中的北凉大驸马了。
那大驸马摆出一副汹汹气势要问罪的模样。
然萧景曜只淡淡扫了对方一眼,连招呼也没打。
北凉大驸马一顿,这才主动道,“肃王殿下此举,未免有些太过小题大做了吧,他们只是偷了点西瓜,在你们国中也不至于砍头,如今何故要做的这样绝?希望你们看到两国相邻的情面上,放他们一马。”
萧景曜依然没有搭理他。
倒是右长史范深上前开口,道,“念在驸马专程来一趟,我们王爷可以给你们面子,你们将这些瓜买回去,我们就可以按照盗窃处置他们。”
北凉使臣一顿,立时嚷道,“既要我们买回去,为什么还要按盗窃罪处置他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范深冷声回怼,“欺人太甚的难道不是你们?竟然敢闯进我们的国境偷盗抢夺,难道是我们硬逼着他们偷的吗?”
话音落下,终于见那使臣噎了噎。
这时,萧景曜才缓缓开口道,“如若不追究罪责,只要将赃物买回去就可以,世上还要律法做什么?就算贵国可以容忍如此恶劣行径,本王这里不成。”
语罢不再与他们多说,只径直对刽子手发话道,“行刑。”
“且慢。”
就见那北凉驸马一慌,忙道,“有话好说,先不要冲动。”
他今日是奉命来领人的,如若领不回去,只怕无法安抚国内舆情。
语罢咳了咳,又问道,“这些瓜多少钱?”
萧景曜看了一眼范深,范深咳了咳,朗声发话道,“白银一万两。”
“什么?”
北凉驸马狠狠一哆嗦,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多少?”
范深清清楚楚又说了一遍,“白银一万两。”
“你们这分明是要抢钱!”
北凉使臣跳脚道,“那只是一车西瓜,又不是金瓜银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