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理解爹爹当初的选择了。”
“老国公的风采,属下也听罗叔讲过一些。无论如何,他总是值得敬佩的人。”看着罗止行的后背,长均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垂头笑笑,罗止行也没打算再为难自己的这个侍卫。“行了,我到底不是悲春伤秋的人,都过去了。等会陆小姐醒来,先不要提陆将军的事情。”
“属下知道。”长均再是木头,也不会在这样的关头说,“只是陆小姐到底会再问,若是那时候她还是情绪激动,怎么办才好?”
眸光一凝,罗止行似乎也有些无措。“罢了,先去让人准备些吃的吧。她爱甜,准备点甜的食物。”
得了令,长均本打算转身去准备。可正在此时,外面急冲冲进来一个小厮,对着他们拜道:“荆国公,长均侍卫,宁大人来访,小姐如今还没有醒,这可怎么办?”
“宁大人?”想了半天,长均才想起来说的是宁思远,当即转头忧心地看着自家国公,低声说道,“爷,要不把他先请出去?”
转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罗止行闭眼长呼一口气,端起温和的笑意。“我亲自去见他说清楚吧,如今陆小姐这样,确实不方便见客。”
先遣长均在这里留着,罗止行跟着小厮走向前厅,果真看到了焦急站立的宁思远。“宁大人,好久不见。”
闻声回头,宁思远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几下,由不得勾唇嘲讽一笑,“如今这陆家的奴才们,倒是事事以国公为尊了,来迎客的也是您,在下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只是事出有因,陛下的旨意来得急,陆小姐一时心急昏了过去,恰逢我偶然来访,陆将军这才托我照顾一二。”没有理睬他语气中的嘲意,罗止行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和,一句话解释清楚。
知晓他的城府,宁思远也没真的打算有冲突,只是到底有些意难平。听闻罗止行的解释后,更是有些着急,“小藜昏过去了?还好吗?我就猜到她会出问题,我去看看她。”
“宁大人留步!”罗止行却是直接伸手拦下他,“陆小姐如今昏着,又是女儿闺房,宁大人还是避嫌的好。”
如今倒是他要避嫌。宁思远笑着摇几下头,索性坐了下来。“说的也是,我和她的婚约早就作废了,如今有何身份去关心她。”
“一场婚约而已,不必看得这么重。宁大人是胸怀大志的人,不应当这么纠结才是啊。”同样笑着坐下来,罗止行似是说得很有深意,又像是真的随口寒暄。
目光微凝,宁思远又端起茶杯笑,“倒是没有想到,会从向来守礼的国公爷口中,听到不必看重婚约的话。”
没有理会他的避重就轻,罗止行也摩挲着茶杯沿,“我守礼,却也不能只拘于礼。万事万物的选择,总归是出于人心。”
“出于人心?那倘若是人心所向,即便是推翻些许纲常伦理,也并非是不可的了?”目光紧逼着他,宁思远似笑非笑地开口。
淡然地弯着唇角,罗止行跟着他打哈哈,“人之所欲,总是有善有恶。纲常所生,本是为了束缚恶欲罢了。”
宁思远显然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那倘若是善恶颠倒的世界呢?那时的纲常,不就是成了助长恶的存在?届时,又当如何?”
“看来宁大人此番来,是要出题靠我呀?”面上的笑容依旧是滴水不漏,罗止行回视着他,“宁大人自是身负绝学,才情冠世,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又何必问我?”
“倘若我一定要国公给出一个答案呢?”
“既是这样的情况,打碎这纲常又如何?”
没料到他这次竟然回得直接,宁思远怔愣片刻,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声音也低沉许多。“那倘若,是至高无上,规矩森严的纲常呢?”
至高不过君,君臣之纲,他也是真敢问。下意识地垂眸遮住情绪,罗止行语气淡然。“亦可。”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