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命吗？”
“不至于。”
不至于要命，宋思甜就放心了。
“对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你可以称呼我为爸爸。”宋思甜是它从三千小千世界里随便选出来的，勉强算是它的崽。
宋思甜：“……”
刚把她爷爷的棺材盖压实，她爸爸的棺材盖又被掀了。
“你没有名字吗？”
“有，名字叫八皮。”它天道爸爸给它取的。
“扒皮？免贵姓周？”嗯，周扒皮。
“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它是天道直接创造出来的，又不是尘世间的大地之灵和幽冥一族，怎么可能有姓氏这种东西。
“那我以后就喊你名字。”喊它名字，总比喊它爸爸好。
“随你。”她不想喊八皮爸爸，八皮还不乐意认她这只便宜崽。
称呼问题解决了后，宋思甜很快又问道：“你是系统吗？还是其他什么？”
“我是灵，阴……天之灵。”刚从阴间之灵调到天之灵，有点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阴天之灵是什么鬼？”她还晴天娃娃。
“没有阴，我是天之灵。”八皮纠正道。
可惜宋思甜还是不懂。
“天之灵又是什么鬼？”
“听过天之四灵吗？”天之灵不知道，天之四灵总该知道吧！
天之四灵，宋思甜还真知道。
前提是，她没有记错。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是它们。”八皮给予肯定的答案。
确定自己没记错，宋思甜马上又道：“你是天之四灵？青龙？白虎？朱雀？还是玄武？”不管是哪个都很牛逼。
“都不是，我只是和它们同为天之灵。不同的是，它们执掌三千大千世界，是天道爸爸座下的正式员工，我执掌这一三千小千世界中被人为毁灭的世界，是从阴间调来的临时工。”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临时工？
这三个字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放心，我很靠谱。”就算不靠谱，也比她靠谱。
宋思甜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质疑它，冷不防听它来了这么一句，面上有些惊讶，几乎脱口而出道：“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当然。”八皮回答完她的问题，又郑重其事地交代道：“所以，你以后跟我交流，最好是用心声，别一个人自言自语。”万一被人听到，把她当神经病事小，把她当封建迷信分子拉去盘事大。
“好的。”宋思甜爽快地应下。
刚应完，她便意识到自己又在自言自语，旋即改用心声和八皮交流。
“陆清河下水有段时间，怎么还没有浮出水面？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说是拯救世界，其实是拯救陆清河。陆清河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岂不是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的水性很好，这会儿功夫不会出意外。另外，你的想法是对的。”她存在的意义确实在于陆清河。
宋思甜的想法……是对是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在八皮面前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你能不能别乱窥视我内心的想法？”
“乱？我可是一只认真的灵。”从来不乱。
宋思甜有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说脏爆粗什么的也会遭天谴的。”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不被和谐，它天道爸爸有明文规定，肮脏污秽的东西是不能存在的。
宋思甜虽然已经知道它所说的“天谴”不至于要命，但多少还是有些畏惧，听它这话，当下便打消了说“妈卖批”的心。
与此同时，在水下摸索了有一会儿的陆清河总算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