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怔住了,芳芩也是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她的眼中蕴着泪光,满是惧意的看着自己,她徒劳的抬起胳膊,似乎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
察觉到她的抗拒,赫连决有些烦闷,他松开了她的手,继续道:“这里是我的私宅,你将病养好,我有话要问你。”
他的确有很多话要问她,有关于戚剑飞的,也有……关于他自己的。
芳芩仍是没有吭声,赫连决定定的看了她片刻,起身离开了卧室。
“五少,里头这位姑娘……”佩已是在走廊门口候着了,看见赫连决出来遂是迎上去开口道。
“让她在这里养病,好好照顾她。”赫连决看了
佩嬷嬷一眼,沉声吩咐道。
“是,五少。”佩嬷嬷连忙答应了下来,回想起芳芩,那姑娘虽是生着病,看着年纪也不大,可仍是遮不住身上的水秀之气和那副花容月貌,看着她的那些眼泪,连她这么个老婆子看着都觉得心疼不忍,何况是赫连决这么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
佩嬷嬷并不知晓芳芩与赫连决之间的关系,可听赫连决这般叮嘱,自是不敢掉以轻心,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赫连决走后亲力亲为,照看着病中的芳芩。
在夜里时,芳芩醒来了一次,有军医刚为她打过针,她已是退了烧,可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嘴巴里也干的难受,她向着周围看去,就见床头上亮着一盏台灯,床前搬来了一张软凳,佩嬷嬷坐在那,已是打起了盹。
芳芩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伸出手,想去拿床头上的茶杯,许是听见了她的动静,佩嬷嬷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瞧着芳芩的样子,佩嬷嬷眼睛一转,连忙起身为芳芩端来了水杯,与她温声道:“姑娘,你快躺下,来,这里有吸管,用吸管喝(民国时期已有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