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千金。”
紧接着,是李妈妈的欢喜声:“是对龙凤胎,太难得了啊。”
陆喻舟退后两步,不可置信地盯着缓缓打开的门扉,一时间情难自控,泪湿眼角。
李妈妈抱着小女娃走出来,眼尾堆满皱纹,“世子快看看你的女儿。”
陆喻舟看了一眼,眼底透着怜惜,“我能进去吗?夫人如何?”
李妈妈笑道:“夫人很好,世子不必担心,等老奴让人收拾好血污...诶世子...”
没等她讲完,陆喻舟大步跨入门槛,直奔大床走去。
宝珊无力地躺在那里,心中却是欢喜,一见陆喻舟进来,赶忙让嵈儿拉上围子。
止步于围子外,陆喻舟抬腿就要跨进去,被嵈儿拦下,“姑爷不可。”
小姐平日里虽不喜打扮,但谁不想在夫君面前保持漂亮得体哇,此刻小姐满身是血,哪好意思给夫君看。
察觉出宝珊的窘态,陆喻舟点点头,“我出去,你...睡会儿。”
宝珊埋头不看他,“嗯。”
陆喻舟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很想立马去往妻子身边安抚。
庭院内,阿笙围着李妈妈欢呼:“妹妹,妹妹!”
妹妹肯定跟他一样又白又好看。
阿笙故技重施,拽住李妈妈衣袖,踮脚看她臂弯的女娃娃,可瞧清的一刹那,整个人愣住了。
妹妹怎么跟弟弟一样,黑瘦黑瘦的?
李妈妈笑着安慰:“小孩子出生多半都这样,养一个月就好了,笙少爷别急。”
眨着乌黑的大眼睛,阿笙点点头,伸手小心翼翼点了一下女娃娃的脸蛋,嘿笑一声,欢快地跑远。
“爷爷,阿笙有弟弟妹妹啦!”
听见孙儿的声音,缃国公抿着唇走来,嘴皮子颤抖不止,看起来像是偷偷哭过。
深夜,陆喻舟将一对儿女从床上抱起,放进藤编的摇篮里,之后坐在床边,摊开宝珊的手,亲吻她的掌心,“还疼吗?”
“好多了。”感觉掌心痒痒的,宝珊挠挠他的下巴,“都生完了,你别再紧张了。”
陆喻舟用面颊蹭蹭她的掌心,温笑道:“让你瞧出来了。”
宝珊拧下黛眉,哭笑不得。
陆喻舟侧躺在她身边,半边身子悬在床沿下,留给她足够挪动的空间,“你睡吧,我守着你,夜里抱你去如厕。放心,我不会让旁人碰你。”
爱一个人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吧,宝珊在他身上体会到了被爱的滋味。
纤手抚上男人面颊,轻轻摩挲。灯火下的男人俊美如俦,如慕夭话本里描述的公狐狸那般精致俊美,是她真正的“颜如玉”。
“陆子均。”
“嗯?”
宝珊阖上眼帘,嘴角上翘道:“我对你动心了。”
两人的初次都是彼此,期间没再沾惹过风月,也许算不上对爱有多深的理解,但凭心去感受的情感是最纯粹的。
动心,是爱的伊始,也是爱能够维持的良药。
陆喻舟没有应话,而是默默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动。
雪飘如絮,到处粉妆玉砌。一片六角雪花落在指尖,官家捻化雪花,感受清凉。他身披玄黑裘衣,伫立在雪景之中,依稀想起二十年前的雪夜,一个面如桃李的女子抱着一只白猫走进自己的视线。
邵家千金初长成,梳着分髾髻,腰系银铃铛,奔跑在被压实的雪地上,就那么叮叮咚咚地撞入他心里。
自从那次偶遇,他再也不能把她当成青梅竹马的妹妹看待。
为了能与邵家结亲,他拼了命保住太子之位,却不想,换来一句“咱们不合适”。
忆起当年种种,官家喟叹一声,唇畔溢出白汽。
由赵澈安排着,他乔装来到慕府门前,从日落等到日出,终于瞧见了日思夜想的人儿。
而她的身边,以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