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
“许砚柏,我不会喜欢你。”
锋利的水果刀突然一下割在手上,鲜血眨眼间就涌了出来,他却是呆了一会儿才有所反应,将那割开的口子捏住,紧紧捏住,血液却还是顺着指缝往外溢。
她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无法形容当时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剧烈的痛着,痛到就连手上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想太多了,是蒋千俞拜托我力所能及照顾一下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
无论她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可这话算是她给他的警告。
许砚柏,我不会喜欢你。
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
是这个意思。
后来她的结果出来了,她得的并不是白血病,只是病毒感染,她出院了,她和蒋千俞重新和好了。
在她生病期间,他在医院中笨手笨脚照顾她,若有若无的那段暧昧也不会被她记得,在她和蒋千俞的爱情长河中,这一点暧昧什么都算不上。
他们那么相爱,就像是从出生了就注定了要在一起,而她也真的为蒋千俞拒绝了一切暧昧。
在林清妙的世界里,他许砚柏只能算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她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当然也更不会记得。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了,只要有关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失控的陀螺一般,可最终也都是空欢喜一场,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李警官说得也没错,守着一个未知的期待是一件多么凄苦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不肯回头。
因为不甘心,因为这种不甘心让他疯狂的想要拼上一辈子。
突然一阵头痛袭来,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他狠狠抽了一口稍稍缓解了一下疼痛。
他用手指头揉了揉,闭着眼睛克制着那股痛意。
不知道是不是成了一种病,每次想她想得太多就会头痛。
一直要千回百转痛个彻底才罢休。
痛到最尖锐的地方他却突然笑起来,就好像这种痛苦还给了他莫大的愉悦一般,明明痛得表情不自然了却偏偏还要笑,就如此变态又疯狂的享受着她带给他的痛苦。
“林清妙。”
在闷闷的笑声中他念着她的名字,在浓黑的夜色中扩散,显得缥缈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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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素现在的工作就是帮妈妈接一下外卖订单,当当跑腿,店里生意还不错,一天下来她也能赚个两三百的跑腿费。
送了一天的外卖回来,陈洛珍煮了陈若素爱吃的肥肠面,肥肠炖得很糯,吸了浓浓的汤汁,一口下去又香又软。
“对了,你还记得隔壁杨婆婆家那个外孙吗?小名叫阿康的。”陈洛珍突然说了一句。
陈若素想了想,她还有点印象,杨婆婆人挺好的,她有个在外地上大学的外孙,每年放假都会来看她,不过陈若素和她妈也才搬到这个地方一年,和那个叫阿康的只见过几次面。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阿康今年大学毕业了,现在进了一个国企,我和你杨婆婆商量了一下,想安排你们见见面。”
陈若素默默放下手中的碗筷,“你不是要安排我相亲吧?”
“是这个意思。”
“我才多大啊?我不去。”
“你二十三了你以为你还小?我现在身体还好还可以照顾你,哪天我身体不好了谁照顾你?我知道那阿康,挺乖巧的一个男生,说话细声细气的,关键人家长得还挺帅,如今又进了国企工作稳定,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挑什么?”
她哪里挑了,她又不是没见过阿康,长得是好看没错,可真的不来电啊,而且她现在就只想赚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