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好像,拿错什么奇怪的剧本了。
程溪伸手握住裴游时手腕,气海心法险些激动得失控,这毒性,换个人估计早就凉透。
程溪正犹豫间,裴游时凭借极强意志力压下副作用,抗拒地摆脱程溪怀抱,摔在地上。
“给我,二十息。”裴游时冷声说。
“行吧。”程溪见状,伸手把人拎小鸡似地,提到梳妆台前的凳椅上。
看裴游时这架势还能撑住,程溪考虑到刚把裴游时耍了遍,现在上赶着暴露身份,今后岂不死得更惨?
程溪压下心中所想,朝梳妆镜里侧了侧头,脖颈的牙印都泛青了。
可真够狠的。
程溪伸手轻揉自己脖颈,慢慢缓解这牙印症状。
约莫百来息后,随着屋外侍女二次呼喊,她看向裴游时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春风一度,名字总归要给吧。”
裴游时差点咬碎一口牙,屁的春风一度,“裴,时,时!”
“噗——”程溪没忍住笑喷了,啊这名字,一听就是起名废起的。
“咳,进来吧。”
程溪招呼屋外侍女,待人端着水盆进来,她神色淡然吩咐道:“好好伺候裴姑娘。”
裴姑娘!
嘎嘎嘎嘎——
程溪在心里偷偷笑出鹅叫。
待裴游时被侍女收拾好,程溪合格扮演一位为美人动心的愣头青,寸步不离地将他带去见徐家主。
偏厅里,程溪没有刻意遮掩脖颈缓解得只剩下印子的咬痕,徐家主见状,脸上浮现暧昧笑意。
“燕师倒是龙精虎猛。”
徐家主夸道。
“徐家主见笑了,只是情难自禁。”程溪坦然轻笑,她朝伺候的侍从吩咐:“为裴姑娘再搬个凳椅过来,站着总归太累人。”
程溪这明目张胆的偏宠,除去两个当事人外,其余人都信以为真。
裴游时心底寒恶不已,只觉这青年对徐家所图必然不小,他斟酌其中或许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河域投毒一事,燕师如何看?”徐家主不着痕迹瞥了眼红裙少女,眸底笑意渐深。
程溪佯装思考片刻,不疾不徐道:“若说毒性,是针对白尾鱼特制的传染之疾。”
“不知燕师有几成把握?”徐家主关心问。
“眼下情况尚不明朗,把握燕某不好说,但以燕某之见,想来六成是有的。”程溪一派淡然道。
徐家主心肌一梗,隐去眼底阴沉,陪着干笑两声夸赞道:“燕师果真人中翘楚!”
“对了,楚家主此次邀请听闻是三位医师,燕师可曾见过擅毒道的林师了?若与他合力,此次河域投毒岂不十拿九稳?”
徐家主状似激动地试探道。
“我虽与另外两位医师见过,但却未曾听闻里面有位姓林的。不过倒是隐约听其中一人说,是林师引荐。”程溪面不改色道。
徐家主沉默一瞬,颔首道:“原来如此。”
两人聊着聊着,徐家主借口要去处理一件紧急公务,动身离开偏厅。
程溪好整以暇从招待的蜜饯碟里拿一颗蜜饯,递到红裙‘少女’身边,笑着道:“裴姑娘,张嘴尝尝。”
裴游时盯着这颗蜜饯,面色扭曲一瞬又恢复正常,他麻木张嘴,然后咬住程溪手指,重重用力。
“裴姑娘都这么饿啦?且再等等,晚宴还要一会才开席。”程溪面不改色,笑意温润。
待裴游时松口,程溪看着自己破皮手指,老老实实把蜜饯碟端给他,不再捋病虎须。
徐家主只去半刻钟,又折返回来,热情地招呼程溪先宴席入席,边吃边聊。
程溪猜测徐家主应该已经知道三人里面混了个来路不明的人,但短时间内,他就算在楚家有安插人手,也很难立即找出假冒之人。
在徐家主的引领下,程溪带着裴游时参加举办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