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本就在气头上,听到她说话,蹭得一下转过身:“你还要怎样?”
江晚晴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点悲哀,好半天,她才道:“难道母亲做了丞相夫人这么多年,连做错事情给人道歉的道理都不懂吗?”
申氏口水都要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也配!
她居然要让自己给她道歉?
这世上哪有父母给孩子道歉的道理!
她这几天还不够丢人吗?现在连江晚晴也敢欺凌道她头上来!
真当她是纸做的老虎不成?
申氏还要再骂,刘嬷嬷眼看情况不对,立即拉了她的袖子,自己一下子跪在地上朝江仕武道:“老爷,这不关夫人的事!夫人也是听到府中传言,为了后院安定,不得不来问啊!”
江仕武鼻子里发出嗤嗤声,显然,江晚晴此举也惹怒了他。
她又不是不知道申氏是她亲生母亲,对亲生母亲还要如此,真是不孝至极!
“你们说!这谣言是从哪听来的!”刘嬷嬷厉声责问身后几个小丫鬟。
小丫鬟们慌了神,七嘴八舌的很快就把朱囤给报了出来。
申氏紧咬着牙关,要不是刘嬷嬷拦着她,她现在一定要冲上去,把江晚晴的嘴给打烂。
她看到她那张脸就来气!
朱囤很快被人带了上来,嘴角还留着一点油渍,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厨房偷吃了。
江仕武对朱
囤是有点印象的,上一次的蛇肉,就是他给江时隐报的信。没想到这次,又是他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朱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刻意找了好几个人散播,没想到最后能把自己给牵扯出来。更没想到居然连申氏都压不住江晚晴。
“老爷饶命啊!小的只是……只是担心府里出事,大小姐她天生不详,如今事有反常,肯定是妖异之像!”
刘嬷嬷急于让他背锅,连忙上去踹了他一脚,厉声道:“府中小姐,也是你可以随意评论的?”
朱囤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他哪里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杀鸡儆猴了。分明是夫人来找她麻烦不成,却要让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来顶罪!
可是朱囤敢怒不敢言,想到家里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他只得求饶道:“老爷恕罪,夫人赎罪,小姐赎罪!小的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误会了大小姐的为人,这才会满口胡言的!”
“误会?”江时云冷哼一声,眉心皱了起来:“那你觉得,晚晴姐姐是什么人?”
分明是他的错,还非要先倒打一耙,说江晚晴一向风评不好,他才会怀疑她。
江仕武冷冷的不说话,他其实乐得看江晚晴吃瘪,尤其是,只要这事传不出相府,不损他的面子,他就很想给江晚晴一个教训。
朱囤左右看看,他的小命其实握在
江仕武和申氏手上,但他一时摸不准江仕武是怎么想的,半晌,才咬了咬牙,道:“上次大小姐偷盗府里的食物,这是老爷和小少爷都知道的事!”
虽然江晚晴的冤枉几乎已经是一个公认的秘密,但江仕武那日当场承认,那菜是府中厨子做的,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公然打自己的脸。
“所以小的认为,大小姐她的容貌忽然好了,一定是天生异象!”朱囤咬紧了牙,非要将罪名全推到江晚晴头上。
江仕武脸色青了一瞬,果然没有反驳。
江晚晴看一眼自己的父亲,那一眼意味深长,直把江仕武看的无比心虚。
“混账东西!”也不知是朝谁发火,反正江仕武那一脚就冲着朱囤去了:“相府怎么能留你这样搬弄是非之人!来人——将他打出相府,永不许再回来!”
朱囤惨叫一声,已经被人拉到了门口。
但其实对他来说,这种下场也不算不能接受。
他当初只是来相府当厨子,又没有签卖身契。现在被赶走了,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