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忱把江晚晴往身后拉了拉,尽量替她挡住所有怒火。
几个人要来把他们拉走,宣忱顿时便嗤笑了一声,带着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你们可想好了,命是你们自己的,药就在这里,只有一碗,错过了可不要后悔!”
他成功的将重点从“这药是假的”,变成了“药只有一碗”。
这药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们不屑于解释。反正命又不是我的。
重点在于,你们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喝一碗可能是救命药的药呢?
那些症状轻的不想冒险,症状重的呢?
已经没救了,连大夫都放弃了,不愿意给他们诊治,现在有现成的药摆在这里,要不要试试?
他这么说了之后,果然有一些百姓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反正已经没救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死了,也没什么损失。
“我来!”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原本是倒在地上的,站起来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他十分有勇气的说完那句“我来”之后,就没有力气再说任何一句话了。
江晚晴把自己手里的药丸递给了他。
男子端起碗,毫不犹豫的,几大口就把药全都喝完了。
他将碗还给江晚
晴,之后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又一次躺下了,跟原来没什么两样。
众人虽然知道这药不可能刚喝下去就有效,但见他没什么起色,还是纷纷骂了起来:
“这也有人信?”
“本来能活到明天的,说不定今天就死了!”
江晚晴已经送出了药,对于百姓们的言论当然就不会放在心上。
盯着大家不屑的目光,拉着宣忱就离开了。
等到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刚才那个几乎病的要死的男子活了过来,这药是有效的。
宣忱替她挡了臭鸡蛋,白色的衣服皮毛上沾得黄黄绿绿的,很是难看。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子臭味。
江晚晴赶紧掏出手帕给他擦一擦,还把菜叶子也给摘下来,一边道:“谢谢你。”
宣忱毫不在意的抬起手,闻了闻臭鸡蛋,两下甩开,充满着少年人的朝气:“这有什么,我连鸵鸟蛋都挨过,那——么一大坨!”
宣忱还比划了一下,足足有一个人头那么大:“我父皇全都朝我扔过来了!”
江晚晴看他如此,忍不住笑出声。
宣忱微微侧过头,耳根子有些发烫。她为什么在笑啊?是在笑他吗?
他一向都当这些事情很高傲,可是现在听
到她笑,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其实这事挺丢人的。
江晚晴咳一声,道:“多谢殿下没有对百姓出手。”
宣忱这下就不乐意了:“这是什么话,小爷怎么可能对无辜百姓下手?”
他打的人,可都是不是什么好鸟。他能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一个是打错的。
江晚晴心里默默给他加了一点好感,她觉得宣忱这个人,至少已经够得上当朋友的及格线了。
宣忱美滋滋的,小心翼翼的算着他和江晚晴之间的距离。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因着她的黑色斗篷,宣忱跟她隔得有一些远,大概有三个拳头那么远。
他是不是可以主动靠近一点?不能什么事都等女孩子主动吧?
可是他的相府小庶女好像在低头想事情,没心思跟他靠近。
宣忱再一次在心底感叹,小庶女虽然爱他的时候疯狂,但也没有恋爱脑。瞧瞧,她一本正经搞事业的时候,多可爱。
“之后的事情,还需要我帮忙吗?”宣忱看她眉头有点皱,问道。
他没有问“你之后要做什么”,而是问了“需要我帮忙吗”,这让江晚晴心中又舒适了一点。
从她拿出疫病的药方开始到现在,宣忱都毫无保留的相
信她,没有产生